波,早晚还是比较寒冷的,另外一方面则是百姓手中比较有钱了,当然就舍得在服装之上进行消费。所以百姓的消费,并不是说应该不应该,亦或是有没有这个需求,而是要看百姓手中究竟有没有钱。这个钱,并不是所谓的大汉平均数,也不是什么可支配收入,而是农夫一年生活下来的真正结余。在贫富差距十分悬殊的山东之地,即便是人平均数再高,又能代表什么?可支配收入也是如此。可支配收入是可用于最终消费支出和储蓄的总和。如果仅仅是表面上的可支配收入增加了,而实际上的结余,也就是储蓄降低了,那么实际上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长安三辅的百姓有了结余,当然就舍得在衣服上花一些钱了。赤身裸体耕作的现象,基本上看不到了。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他们的服装以粗布为主,颜色多为灰色、褐色或土黄色,这些颜色不仅耐脏,而且比较的便宜。农夫一般都穿着半长的宽袖衣袍,不过并不像是后世影视剧当中所想象的一样,劳动的时候是卷起袖子,而是采用一种被称之为襻膊的绳索来辅助,露出手臂,以便于操作农具。只是简单的卷起,那么在劳作的时候就会渐渐松垮下来,而用襻膊则是可以固定住。长袍的下摆一般都被撩起,夹在腰间,腿上则是穿着套筒,也称之为管裤。农妇则是以襦裙居多,上衣多为对襟或斜襟,下裳则较为宽松,方便她们在田间劳作时蹲下或弯腰。她们的头发通常简单束起,用布巾或发带固定,既实用又显得利落。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是田地之中比较泥泞不好穿鞋,但是大多数的农夫农妇也拥有了他或是她们的鞋子,即便是不像是达官贵人的皮靴,也不再是光着脚到处跑了……即便是在劳作,这些农夫农妇脸上也是带着一些笑容,时不时的还有人在田间相互拌嘴,嬉笑一番。这笑声似乎也会传染,悄然的便是爬上了田豫的嘴边。阿颉刹在一旁哦哦哦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问田豫道:『佐事啊,这么大的一片地,都是……都是骠骑的么?』田豫呵呵的笑了笑,『不都是,但也是……』阿颉刹有些皱眉,『什么意思?』田豫笑而不答。阿颉刹想了半天,一拍巴掌,『明白了!啊啊,这……这真是了不起啊!啧啧,这长安三辅,这么一大片耕田,可以种出多少粮食来?』田豫又是笑了笑。阿颉刹恍然,『这事情是机密对不对?那我猜个数?有没有……嗯,有没有十万石?』在阿颉刹概念当中,十万都已经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了。田豫哈哈大笑,『十万?少了,真少了!』『那是一百万?』阿颉刹瞪圆了眼,觉得这个数目已经是完全不敢想象了。田豫依旧在笑。『还少?那么是……一,一千,千万?』阿颉刹说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话语都有些结巴起来,显然自己被这个庞大的数值给吓到了。田豫笑着,摆摆手,『没那么多,差一些。』阿颉刹呼出了一口气,『哦……啊?!』差一点?就算是差了几百万,那也是相当可怕的一个数值啊!阿颉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然后盯着周边的田亩,就像是看着一片片的金山……其实不管是田豫还是阿颉刹,所预估的都少了。在关中三辅,以及其他推行斐潜新田政的区域,一户之家,五十亩之内,是低税率的,五十到一百亩,是正常税率,一旦超过百亩,就会产生较高税率。超出百亩之后的依旧想要享受低税率,便是只能用军功来抵,这就是勋田制度。这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只有『大户』人家才会因此受到制约,家中田亩越多,需要缴纳的赋税就是越多。同时,因为关中三辅等地的手工业蓬勃发展,所以之前需要百姓缴纳的各种杂物,盐、马、刍稿等等,甚至连徭役杂役等,也是一并摊入了田租之中,以粮食的形式进行缴纳。这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加重了土地的田租,但是实际上是减轻了农夫的负担。因为农夫不需要专门再去将庄禾换成钱财,亦或是盐、马、刍稿等物来上缴,避免了二次,或是多次的剥削,所以农夫在度过了最开始的不理解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