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一名脸色慌乱的小吏扑进了京兆尹的官廨之中。
什么事?如此慌乱,何成体统?
在官廨之中值守的一名老吏皱着眉头低喝道。
不是……小吏喘息着,不……这个,这个市坊之中,忽然多了很多人在议论百医馆的太仓医师!
议论?老吏眼珠子转悠起来,你管这闲事干什么?是行文都归档了?还是仓廪账目都核查完了?闲得你……
不是!小吏跳脚,是有人要找上来了!说是京兆尹就是管这些事情的,要论清楚一个是非曲直!
老吏手一抖,差一点将墨汁打翻,什么?这事情我们可管不了!
那……如果那些人真来了,要怎么办?小吏问道。
老吏头上不由得冒出了些浅汗来,让我想想……有了!你去找巡检处……不,不是你去,如果那些人来,你就说这事情归有闻司,巡检处,大理寺处理!不关我们的事!
啊?
啊个屁!老吏低喝道,这事情就是个坑,谁他娘的跳下去谁死!反正我管不了,爱谁管谁管!
老吏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哆嗦了一下,低声说道:这风……邪性啊……
啊?小吏迷惑。
啊个屁!天天就是知道啊啊啊!滚!
……
……
巡检处。
刑?将手中的一封行文递送上去。
坐在堂上的巡检处长官,盯着刑?看了片刻,低声说道:你准备抓人?
刑?拱手说道:正是。
理由。
刑?低头说道:上古有医名扁鹊,魏文王之问其曰……
{();} (ex){} 堂上长官打断了刑?的话,说人话。
汤面太多浮沫,刑?说道。
你也知道现在冒头的,都是些傻子。堂上长官敲了敲桌案,明白么?傻子。现在抓人,不过是扬汤止沸。
刑?拱手道:总是要有人做一做傻子……何况,就算是要釜底抽薪,也要看清楚汤内究竟是什么……不撇一撇浮沫,怎么能看清呢?
嗯……巡检处长官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想清楚了?这要是搞不好,便是一身腥臊味……
属下已经想清楚了。刑?再次确认。
也罢。巡检处长官取了令牌,签发了命令,让人给了刑?。
刑?双手接过,再拜了一下,便是退了出去。
……
……
吏,要有权。
没权的吏,就是个屁。
这个权,就是执法权。
像是韦氏,就是失去了权柄的吏……
想要摆脱屁一样的环境,韦氏就要抓一些权。
话语权,也是一种权。
毕竟大多数的普通百姓,是不懂怎么说话的,他们习惯了沉默。
或是被代表。
韦端深知,他现在如果跳出来直接和斐潜对着干,那么必定就是个死字,但是如果换一个说法,搞一个噱头的话,那么说不得还可以发挥出在野党的优势来。
比如,替百姓发声,为百姓带盐。
急百姓之所急,想百姓之所想,言百姓之难言。
是不是就很高大上了?
那么,百姓最渴望的是什么呢?
如果是在之前的几年,那么肯定就是衣食。在满足吃饭穿衣的这个根本需求前,所有的一切都不值一提,就算是提了也没有人会去理会。
可是这几年,在基本上解决了关中三辅百姓的衣食问题之后,百姓就有了一些更高的需求。
这个需求,转化成为了渴望获得更多的军功,获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