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利是图,则其弊也甚矣。故今以明法度,正律商贾,使贸易有序,不致于乱。』
『关中之商,有如范氏贪猥无厌者,亦有诚守信义之人。你我之责,则当以正引,以法约束,使贾有序,归于正轨。如此,犹川流之不逆,百谷之归仓廪。若能如是,则天下之财,自然流通,而国之富强,民之安乐,皆自此而生矣。』
管宁拱手说道,『佐事所言甚是。』
田豫点了点头,看着管宁,着重说道:『今日范氏,可为循例,当办得妥当才是。』
田豫要做的事情,显然比管宁要多得多。
管宁连忙道歉。
范氏见田豫来,又是嚎叫一气。
田豫也不气不急,等范氏这些人嚎叫的声音低下来了,才沉声说道:『若是老实交代,或可略以减免,执迷不悟,罪加一等。』
范陵惨笑道:『说得好听!不过是剥削良善,以充军资罢了!』
田豫大笑,『充军资倒也没错,但是汝这良善么,就未必了!』
庞统和荀攸的策略,总是一环套着一环。
和曹操之间的战事打到了现在,也是即将分出一个胜负来。那么在胜利之后,是不是需要大量的钱财来修复受损的地区,恢复原本的生产生活?是不是需要大量的钱财来支付给兵卒养伤,抚恤,以及作为功勋的奖赏?
钱财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所以这些『年前』养的猪,就到了宰杀的时候。
田豫并不讳言此事,『取汝不义之财,用之民生正途,才算是全了大义!』
{();} (ex){} 既然有闻司和巡检处都说发现了范氏有抬金银进来,那就肯定在家中,只不过不知道藏在哪里就是了……
『水池下去了没有?』田豫不再理会范陵,巡查了一圈之后,指着后院之中的观赏水池问道。
管宁点头,『下去了,派人摸过,除了有些石头,花草鲤鱼之外,没有什么东西?』
『把那些搬上来。』田豫直接吩咐道。
管宁一愣,旋即有些恍然,『佐事你是说……』
『还不止这个,』田豫看了管宁一眼,『你是没见过这些家伙藏匿手段……』
这些富户藏敛财帛的手段,除了明面的库房仓廪之外,其实各类暗窖数不胜数,还有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法。在水池里面藏装成鹅卵石的银子,只是很常见的小手段,而且这远远不是大头。
进入了范氏仓廪之中,一些陈旧的钱币、谷粟和麻葛什么的,都已经被清理了出去,显得仓廪之中空空旷旷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根立柱撑着大梁。
田豫从左边走到右边,然后又从右边走了回来,围绕着仓廪转悠了一圈,然后站在了一根立柱前面,若有所思。
管宁也站在了田豫身边,抬眼看着这根立柱。
这柱子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异状,和仓廪里面的其他的柱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田豫伸手在柱子上敲了敲。
声音和木头很像。
『哼。』田豫笑了笑,伸手从一旁的兵卒身上抽出战刀来,便是一刀砍在了柱子上。
木屑纷飞,但是旋即就露出了一些黄澄澄的颜色。
众人啊了一声,凑上去仔细一看,原来这根柱子的内芯,竟都是用黄铜所铸。
『这玩意,可是不好做……』田豫指着柱子说道,『费工夫得很,又是包又是漆的……不过这样一立,便是来了贼都拿不走……所以叫做贼见愁……』
管宁哦了一声,旋即目光落在了其他几根柱子上。
『没错,这里面
有几根……』田豫笑了笑,『抄家还要懂一些房屋建造的知识……这么一个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