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不了的?”贾衢愤愤不平的说道,像极了年轻人刚刚想要表现一下却被人拆了台的气急败坏,“斐使君让我主事,头一份差事就让这张家给坏了,你说往我去怎么跟斐使君交代?!”
卢常仰头看了一眼张翰,然后说道“张公也是肯定也是无意的,贾从事,你就放心啦,都是乡里乡亲的,没什么事情不好谈的,我说的是吧,张公?”
张翰听着,心中猜想卢常多半是来调和的人了,因此也是配合着连连点头,说道“贾从事,我也不知道是你在主事,行事多有冒昧,还望恕罪!事情都好商量,好商量!”
“你看看!张公也都这样讲了!贾从事啊,听某一言,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就是几个钱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以坐下来谈谈么,何必这样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散了吧,散了吧!”卢常大声的劝说道。
贾衢犹豫了半响,最后还是听从了卢常的劝说,挥手下令解散军阵。
“张公,此地也非商讨之所,难道一碗茶水都舍不得么?”卢常仰着头看着张翰,打趣道。
“是、是!如此是老夫待客不周了!来人啊,开中门,迎贵客!”张翰看到居中调停的卢常到了,贾衢也下令让士兵解散了,感觉是危机终于过去,也觉得这样谈话有些不妥,便下令打开庄寨大门,迎接卢常和贾衢等人入内详谈。
眼看一场剑拔弩张的战事化成了清风细雨,张家的护卫不由得都喘了一口大气,纷纷将手中的刀枪放了下来,几个人连忙去转动轱辘,将寨门的吊桥放下,把门打开。
张翰看见寨门之外只有卢常、贾衢和黄旭带着十余人在外候着,而大多数的兵士已经散开,有的甚至已经坐在了地上歇息起来,便放下了心,邀请着卢常和贾衢进内。
“张公先请,张公先请!”卢常呵呵笑着,见眉不见眼,双手拢在袖子之中,微微拱了拱,谦让着说道。
张翰哈哈笑着,捋了捋胡须,也没有一直推辞,便带头进了大门,领着卢常等人进了庄寨。
黄旭落在后头,按着环首刀,低着头慢腾腾的走着,黝黑的脸上毫无表情。
似乎是有意无意间,跟在黄旭背后的一些兵士也慢腾腾的走到了一些关键的门户和走廊之处,寨外的兵士也渐渐的三三两两的站了起来,往寨门靠近……
“卢郡丞、贾从事,为何不进厅内?”张翰站在大厅前,一转头却看见卢常和贾衢停住了脚步,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卢常和贾衢对视了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来人!将张家父子拿下!”贾衢暴喝一声,顿时就有几个兵士窜了上去,将张翰、张路二人拿绳索捆绑了起来。
听到号令,早就占据了险要位置的黄旭带着兵士沿着两侧的院廊往内扑杀而去,而寨门之外的兵士也都蜂拥而进,顿时刀枪交接之声大作,原本以为已经太平无事的张家护卫措手不及,而张家父子又都双双被擒,无人指挥,根本抵抗不住节节败退……
听着惨叫之声渐渐往后院蔓延,张翰强忍着心头的惊慌,沉声问道“贾从事、卢郡丞,这是何意?!”
卢常和贾衢静静的站着,一言不发。
也就是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黄旭提着染血的环首刀,押着张家大大小小,还有一些投降的张家护卫,全数都押到了院中。
卢常双手拢在袖子之内,圆圆的脸笑眯眯的,看起来甚是亲切,但是讲出来的话一点都不亲切“昨夜斐使君营地,有匪人纵火,毁粮草器械无计,经查,系安邑张氏假不满售价之由,外结羌胡,内勾兵士,欲行不轨之事,坏复上郡大计,依律,当诛!”
贾衢看了看卢常,有些惊讶,上午的时候只说了要构建一些证据来以此来整治张家,但是没有讲要诛杀张家满门啊?
“啊?!这不是我家做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