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局外之人为援?”
关羽点点头,说道“此事正为某所虑也……麋子仲虽为别驾,然出身商贾……若不是陶徐州无人可用,又怎会聘其为别驾?陶徐州不得人心,可见一斑……更何况,若屯小沛,则为徐州守户之犬矣……”
刘备点头说道“陶徐州多用丹阳人,与徐州之人略有不和,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徐州之地,人杰众多,广陵有二张,另有琅琊诸葛,亦有鲁氏、吕氏等等,皆为经书世家,皆不仕陶徐州,这个就难免有些……另外,丹阳也有些乱相……表某为豫州刺史……此番是要架某于炉火之上矣……”
关羽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说道“兄长……曹平东之父,亡于途中,此事,多有蹊跷……”
刘备闻言,也是点了点头。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越是在社会上混的时间长了,便越是知晓一见钟情那种由荷尔蒙推动的感情,是如此的脆弱,就像是徐州这一片的区域,陶谦宝座之下的基础,也是在现实面前,摇摇欲坠。
虽然说陶谦是徐州牧,但是如果刨掉那些只是名义上归属,但没有实际操控权的郡县之外,那么陶谦能控制的地盘也不过就是两三个郡而已,其余的大多数都是游离在外的。
陶谦打不赢曹操,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能够完全控制住徐州的局面,这个事实几乎就是摆在桌案之上一样,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是刘备觉得,陶谦领地之前出现的那一起恶劣的凶杀案,绝对是陶谦被坑了。
这个事情刘备问过陶谦,结果得知是陶谦准备派人将曹嵩送往曹操之处的途中,出事了,陶谦便是裤裆里面抹黄泥……
陶谦为何要送曹嵩到曹操那边,无疑就是想要缓和一下和曹操之间的关系,释放出一些善意,但是很显然,有人不愿意看到这个善意。
至于是谁干的,陶谦也有猜想,但是没有证据。
而这个豫州刺史,便是陶谦给出的答案,同样也是陶谦递到刘备面前的问句……
或是东风,或是西风,反正豫州刺史这个职位,便在这个大风口之上。
只不过陶谦自己统治的徐州都乱糟糟的,由他来上表保荐的豫州刺史又能有什么力度?除了一个名号之外,刘备其实并不能获得多少好处,陶谦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就派了麋竺前来试探。
刘备愿意自然是皆大欢喜,刘备不愿意,那么就当作麋竺说服不成功,两厢人再见面的时候也不会显得尴尬……
问题是,明知道如此这一条路水深,还要不要去趟?
良久,张飞忽然哈哈一笑,又给三人都倒上了酒,说道“不管如何,豫州刺史!怎么说也是两千石的官秩了!小弟仅以此酒,为大哥贺!之前那么多风雨,不都过来了么?纵然麻烦又如何,只要跨下有马,掌中有矛,就算是对上千军万马,小弟依旧陪着大哥,绝无二话!”
刘备微微点点头,然后看着关羽。
关羽眯着眼,看着桌案的酒坛子,也慨然而道“三弟所言甚是!纵然刀山血海,某陪同兄长,亦杀一条路来!”
刘备沉吟片刻,便一击掌,端起酒碗,说道“如此,某便允了麋子仲,这刀山火海,便闯上一闯!来,二位贤弟,饮胜!”
三人端起酒碗,在空中一碰,便一同饮尽。
关羽放下酒碗,垂下眼帘,扫了一眼张飞,又看了一眼桌案边的酒坛子,心中叹息一声这么明显的答案,某竟然还要思索再三……三弟虽然粗旷,不过这心思也有细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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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昨日麋子仲至刘平原营中……”陈登提着茶勺,从釜中勺起茶汤,然后一面将乌漆麻黑不知道添加了什么佐料烹煮的茶汤倒入碗中,一面不急不缓说道,“……今日麋子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