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乡逃避官府抓捕,而不是耍什么好汉做事好汉当,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谱……
人死了,便就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从情报当中来看,张任出身也并非什么世家大族,张任还是因为父亲的军功才获得了荫封,而不是传统士族世家的什么举孝廉的模式进入仕途,这样的一个人,难道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振兴家族的希望,甚至以自刎的方式来终结一切?
若是真的放弃了川蜀的一切,为何不直接投降,换取东山再起的希望?
若是无法完全舍弃川蜀家族族人,那么为何不选择死战,用来保全忠义的声名?
而自刎求死,不过一懦夫所为,简直就是逃避一切,既不能有再起的希望,也不能保全原本的声望,除了自己解脱之外,什么好处都没有……
结果张任就偏偏选择了自刎这种方式?
徐庶无法理解,也就无法立刻做出决定,就连晚脯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随意的吃了一些之后,又处理了一阵公务,觉得困倦无比,便和衣而卧……
到了半夜之时,徐庶却猛然从睡梦当中惊醒,翻身坐起,沉吟了片刻,朝着外面沉声说道“将张任人头取来!”半夜还要观人头,这胆子肥的,也只有徐庶这样像是武将大过像是文官的奇葩才能做得到了……
护卫将人头送到,徐庶令人掌灯,然后也没有嫌弃人头腥臭污浊不堪,便将人头扶正,脸对脸,眼对眼的就这样相互瞪着,然后一丝笑意在徐庶脸上浮现出来……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徐庶如释重负的将人头扔回了木匣之中,然后挥挥手让护卫将人头拿回去,然后一边笑着,一边念叨着原来如此,便又躺回了床榻之上,不多时便沉沉睡去,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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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中城。
秦宓似乎终于是轻松了一些的模样,指着城门大开的阆中城说道“徐使君,如今城中父老已是箪食壶浆,待使君入城了……”
“善……”徐庶意味深长的朝着秦宓笑了笑,然后微微转头看向了阆中城两侧的地形,才对着黄成说道,“准备一下……”
黄成双手交击,朝着徐庶点头示意,战甲铁片相击,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然后黄成面向阆中城,竖起了手臂。
黄成身后的战旗手,顿时也将代表黄成的战旗高高的举起!顿时兵卒中层将校的号令就像是爆竹一般,一连串的爆裂而开,一队队的兵卒开始汇集起来,摆开了阵势!
“这……”一旁的秦宓察觉到了有些不对,转头看向了徐庶,却看见了徐庶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猛得一跳,脸色也有些发白。
“秦子敕!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么?”徐庶哈哈笑着,“不说也是无妨!且在一旁看看吾等手段就是!”
“这……我……”秦宓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平日里面引以为傲的言辞能力似乎在这一刻荡然无存,“这个……”
徐庶也没有心思和秦宓解释什么,示意一旁的兵卒看好他,便转首看向了阆中城,大喝道“击鼓!进军!”
轰隆隆的鼓声震天而起,在阆中城外装作样子的一群川蜀兵卒顿时混乱起来,有的想要逃跑,有的不知所措,有的呆立原地,就连原本伏在城墙城垛之下的张任,心神也是不由得一乱,这种感觉,就像是持着瓜片刀的抢劫小贼,破门而入正觉得高兴万分,可以大捞一票的时候竟然看见了屋内有一名正在擦拭枪械的壮汉一样……
关键是这一名壮汉还喜好那一口……
怎么会是这样?
按照原本的计划,如果徐庶急不可待的率先入城,那自然是最好,如果徐庶并没有作为第一批入城的部队,张任也可以一方面攻击和驱赶这一部分兵卒,然后再跟在后面掩杀,加上埋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