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表示都已经安排好了,然而也有些挠头,说道“彭永年远来,得所无言乎?”
彭羕联系上了黄权,表示想要求见征西将军斐潜的时候,黄权就猜测彭羕是要准备献上那一条到成都的路线了,结果等真见了面之后,反倒是扯七扯八,根本就不谈正事,让黄权有些出乎意料。彭羕这家伙,难道就是为了见一见征西将军,然后扯一堆的废话么?
斐潜倒是想明白了,当下便说道“公衡不妨也去歇息……某料彭永年此来,必有所求……”后世谈判场上,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双方憋着气都不肯先开口谈正事,因为一开口就意味着自己这一方更加的迫切,所拥有的牌面也就无形当中少了许多一般。而彭羕的牌面虽然很不错,但是实际上也就是那么一张而已,真要上了牌桌,当然要看时机再下,要不然只吃到了一些小分数,彭羕,或者说彭羕后面的那些川蜀大户大姓,自然也不乐意。
因此,彭羕端着,也就成了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问题是,斐潜并不一定完全需要彭羕手中的牌面,所以斐潜也自然不急着要和彭羕谈什么条件……
耗着呗,反正斐潜不急。
果然,没有过去两天,不知道是彭羕探听到了一些什么,又或是在涪县和梓潼的战事传到了阆中,还是什么其他的一些原因,彭羕再次上门,求见征西,见了面便立刻敛容曲膝,大礼拜见。斐潜倒也没有因此就倨傲,上前亲手将其扶起,说道“永年不必如此……此番而来,不知所欲何言?”
这一次彭羕倒是真的没有绕什么圈子了,开门见山的说道“实不敢瞒将军……羕自成都而来,乃欲请将军,救成都百姓于水火也!”当然,彭羕这里所说的百姓,究竟是真的百姓,还是那种馀粱肉的百姓,就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了。
斐潜装出一副友邦惊诧的模样,说道“成都之乱,竟至此乎?”你们之前不是都拥护刘璋么,还支持他来和我打对台戏?
彭羕连忙说道“刘益州不知天高地厚,妄图抗拒将军天兵,引刘玄德入川……谁知刘玄德身怀虎狼之心,竟反客为主,割据川中,祸乱地方……”
嗬,还真是士族一张嘴,说生就是生,说死就是死。行,就算是不说刘璋对待你们好不好,值不值得你们这样得评价,单单说刘备这个,斐潜记得不管是三国演义还是三国志之中,似乎讲起刘备治理川蜀,多少还算是正面的评价,怎么到了彭羕的口中,仿佛就跟大不赦的罪犯一样,无恶不作荼毒乡里一般?
不过斐潜倒是没有和彭羕计较这一点,而是忽然转换了话题,说道“某已上表……请陛下封刘益州之子为益州刺史,统御川蜀……”
刘益州自然不是刘备,而是死去的刘焉,而刘益州之子当然也不是刘璋,而是刘诞。
说实在的,刘诞现在真的还是正儿八经的有一个名分的益州的统治者,所以斐潜不遗余力的要左慈护住刘诞小命的原因就在这里。刘焉死后,东州人和川蜀人,为了各自的利益考虑,统一起来推举了刘璋作为继承者,但是作为刘焉的另外一个儿子,严格说起来同样也是有继承权的。换句话说,刘璋和刘诞都是被推举的,只不过推举人的分量不太相同,作为朝廷的重臣,征西将军斐潜,分量自然是更足一些,至于刘备,就跟自封的没有什么两样,见面的时候称一声刘使君,但是实际上也不知道称的是益州还是豫州……
斐潜此举,自然是为了分化川蜀,更让自己进军,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旗号,至少在汉代,还是很多人吃这一套的。
斐潜的意思就是老子这里有大牌,而且代表了是正统,你们那边都是些不上台面的,就别充大尾巴狼了。
彭羕显然也是有所准备,见斐潜如此说辞,便立刻应答道“朝廷册封若下,吾等自然遵从……不过,当今朝廷,亦非天子之朝廷,曹司空专断其中,这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