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质!”
袁尚又摇了摇头,说道“后营管事已经死了……”
“啊?”许攸瞪大双眼,茫然且没有焦距。
“因为后营粮草主事死于非命,所以这个事情才被发现……”袁尚淡然的说道,就像是死了一个主事就像是死了一只蚂蚁,顶多像是死了一只鸟雀一样,并没有多少感情,“许从事,还是如实讲来吧……”
“不,不是我!”许攸急得一脑门上都是汗,急切的分辨道,“粮草乃军中大事,某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在这个事情上动什么心思!三公子明鉴,主公这些年,但凡所需事物交给某,某可有办得差池过?某是收了些许的浮财,可是某也上缴了主公和三公子啊!冤枉啊!真不是在下做的,真不是啊!”
袁尚翻了翻眼皮,不置可否,心中却对于许攸有些不喜起来。敬献给我东西不是应该的么,怎么还成了口中可以拿来讨价还价的筹码了?
“行了,某知矣……”
袁尚甩了甩袖子,不顾后面许攸还在不停的哀嚎说什么冤枉啊,什么陷害啊的词语,便转头出了帐篷,到了另外一边关押田丰的所在。
比起许攸来,袁尚有一点害怕田丰……
虽然袁尚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袁尚到了关押田丰的帐篷前,迟疑了一下,然后咳嗽了一声,高高的抬起了头,下令让护卫掀开帐篷门帘,便往内走去,迎面就见到在黑暗阴影之中田丰的锐利目光,不由得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旋即又立刻挺直了,用鼻孔对着田丰,说道“田别驾!大将军有言,谴某问于汝!”
或许是在黑暗当中待得久了,然后被突然的火把光芒刺得有些难受,田丰眯缝着眼,抖了抖花白的胡子,沙哑的说道“且问!”
“此番军粮之中,霉变有之,何故?”袁尚问道。
田丰一愣,旋即哑然而笑,说道“善!端是毒策!此事,多半是公则所报吧?”
袁尚皱起眉头说道“某替大将军问汝!军中粮草霉变之事,汝可知其故!?”
田丰眯着眼看着袁尚,呵呵冷笑了两声,似乎还带出了一些蔑视的态度出来,“此事,大将军已然知之,又何必多此一问?”
父亲袁绍已经知道了?知道什么了?知道了还让我来问?真的?假的?
袁尚挑了挑眉毛,不由得有些迟疑,片刻之后才说道“某替大将军询问,田别驾最好如实回答!”
田丰傲然而道,双手连挥,就像是赶苍蝇蚊虫一般,“欲杀欲剐!悉听尊便!且去且去!休要打搅老夫安眠!”
“……”
袁尚瞪着田丰,半响之后却只能愤然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当袁尚有些闷闷不乐,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自己的父亲,袁绍竟然已经在帐篷之中等着他……
“来人,取了热汤来!”
袁绍笑呵呵的,先让人取了些热汤来让袁尚喝了,又让护卫给袁尚换了外袍,然后下令将帐篷内的火盆烧得旺一些,这才挥挥手让手下护卫等人退得远一些。
“问得如何了?”袁绍笑着问道,“吾儿认为此事是何人所为?”
袁尚迟疑了一下,“回禀父亲大人……”
袁尚刚想起身回禀,就被袁绍按住,“坐着说,坐着说……身体刚恢复,不用这么多规矩……”
“谢过父亲大人……”袁尚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若说嫌疑,这二人兼有……许从事素来贪财,若是因财货动心,以次充好,也不是不可能……田别驾么,多番调集钱粮,冀州士族难免有所不满,此番又是征调,故而挟怨参杂腐坏,也是有这个可能……”
袁绍缓缓地点着头,但是没有说话。
结果帐篷当中,短暂的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然后呢?”见袁尚不说了,袁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