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刘和的提议很诱人。
谁都知道,诱人的东西,那些美妙华丽的表面之下,往往都会害人。
但是又有谁能够保证自己可以完全不受任何的引诱?就像是年年剁手双十一,一时购物一时爽,然后看到账单的时候才痛苦的嚎叫,可是到了来年双十一的时候,又有几个能忍住不上钩?
袁熙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不是庶子,而是没有一个荣耀的光环。袁绍也是庶子,可是为什么有人依附,那是因为之前袁绍在党锢的时候就已经不停的往自己身上加持各种buff,到了董卓入京之后,挂节出东门,便算是将buff全数挂满了,五光十色的自然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
而袁熙算是什么?
论战功,没有,论谋略,也没有。难道要和那些普通士族子弟一样,在经文论述上争个高低么?他毕竟是袁家的二公子!
然后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一个又得名又得利的机会……
若是袁熙能够击败了幽州北部的鲜卑人,那么就像是当年袁绍挟持着大破公孙瓒的威名一下子统御了整个的河北一样,袁熙自然就可以借用这一次的战斗给自己套上绚丽的光环,成功的拔高自身的地位,不管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都比现在默默无闻,无足轻重要的状态好上许多……
“此策无异于与虎谋皮也……”沮授再劝,“虽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然若是贸然而进,反为二虎所害也!更何况骠骑在侧……”
谁都知道要当猎人,要当渔翁,但是谁才能是真正的猎人和渔翁,谁笑道最后?螳螂盯着蝉,然而在黄雀面前算不算猎人?
袁熙仰着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若某不用此策……可得善终乎……”
“这个……”沮授愣了一下。
袁熙伸手,在桌案上拿出一封书信,往沮授面前一放“这一封,是大哥写来的……”然后又拿出一封“这一个,是三弟写来的……”
“这……”沮授瞪了瞪眼,他想到了袁氏三子可能有问题,但是沮授也没有想到现在问题这么严重。
“先生曾言……墙头之草,观之似左右逢源,然险也……”袁熙继续说道,“先生可教于某……这两封书信,某究竟要如何回复?”
“这个……”沮授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若是按照现在袁熙的状态,那么自然不可能和袁谭和袁尚进行竞争,那么若是保持中立,就等于是得罪了双方,将来不管是那一方上了位,袁熙都没有好果子吃。而倒向袁谭么?袁尚现在位于冀州富庶之地,袁谭以青州贫瘠之地,真能打得过?纵然加上自己这边,也难以和冀州相抗衡。反过来,若是倒向袁尚,袁谭在军中的支持率也不差,再加上袁尚本身也没有什么战阵经验,万一袁尚军中不稳呢?
话说回来,在袁谭和袁尚差不多都是五五之数的时候,袁熙纵然要选择,也需要加重自己的分量,才会被人所重视……
“先生!”袁熙离席拜倒在沮授面前,“恳请先生指教!”
沮授连忙避开,上前搀扶“公子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这……这……唉……让某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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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但凡是遇到任何事情,都能超脱的站在高处,或许世间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后悔,没有那么多的遗憾。早知道和早应该,怎么会和如何会,向来就是事后诸葛的两大流派。
当已经知道一件事的结果,然后沿着历史的脉络摸索反推的时候,往往都会觉得好简单,好没意思,怎么就没有人做这个或者是做那个呢?
就像是每一年的春天,都是各种流感的高发期,这个算是医学的常识,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做好预防呢?怎么就没有职能部门重视呢?怎么民众就没有多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