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醉在黎槊的监视下,慢慢挪进房内,环顾四周却没见到毛毛的身影,心生疑惑之时忽觉膝盖一阵酸痛。
黎槊用刀柄打在他膝盖上,命令道“大胆狂妄之徒,太子殿下在此,还不跪拜。”
你个仗势欺人耀武扬威的家伙。淮醉心里骂骂咧咧的,脸上却是谦卑的神色。他跪在那,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草民淮醉,参见太子殿下。”
萧永清点点头,抬抬手示意他站起来。
“那个太子殿下……”
“殿下让你说话了吗?”黎槊又用刀柄击打了淮醉的背部。
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淮醉对黎槊的态度十分不满,却也只能在心里叨叨。
淮醉冲萧永清挤挤眼,可萧永清却看向黎槊道“黎大统领,你方才和说的处决该刺客的方式是什么?”
“凌迟,首悬城门示众十日。”
“等等等下,殿下所说为何事?”淮醉一头雾水,昨夜在玉香楼待了一晚怎么就成刺客了呢?
“昨夜你有没有去鹿鸣堂?”
黎槊声音宏亮,躲在院外的罗三都吓得一哆嗦,淮醉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去了。”
“好啊,果然是你!”黎槊抽刀指着淮醉,“既已认罪……”
“我,啊不,草民是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但按律不至于凌迟吧?”
“偷盗确实罪不至此,那若谋害朝廷命官呢?”萧永清不紧不慢地道,“本宫现在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淮醉道“草民记不清了。”
他是真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昨夜和人打了赌,再清醒时已躺在玉香楼里了,现在细想来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去过鹿鸣堂。
“这可真是个好借口。”黎槊抱着刀站在门口,防止淮醉借机逃跑。
“为何去鹿鸣堂也不记得了?”萧永清明显不相信。
“这个记得。和位酒客打赌的,赌的内容是能不能进鹿鸣堂的藏书阁且不被抓到。”淮醉从袖中取出半块玉珏,“这是他下的赌注,草民一醒来就在枕边看到了,所以草民才觉得应该是去了的。”
“那你偷的东西呢?”黎槊没好气道,他性子急,最反感这种耍嘴皮的。
“他就说进,没说要拿东西啊。”淮醉耸耸肩,“草民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敢狡辩,真是贼心不死……”
萧永清打断黎槊的话,起身站起来“黎大统领,本宫倒觉得他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