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我扶阿红进去休息一下。一会我来收碗筷,你们都别动啊!” 秦瓦凡是个典型的孝顺子,从小,只要在家,就和弟弟秦姜轮流洗碗,一人洗一天,或一人洗一周,具体轮流规则,由两人自行商议。后来他毕业,秦姜还在学校,他只要在家吃饭,就一定要洗碗。 “去吧。” 秦妈妈笑着说了一句,也不做推辞。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要是十分钟不出来,她就会去洗碗,如果洗得早了,儿子出来看见了,就会各种对她教育。 “阿姨,我去洗,我刚好吃饱活动一下。” 白榆说着时已经开始收拾碗筷了。 “哎呀,你别管了啊,他都说了他洗,要不出来就会说的,凡凡啊,是除了他爸外,就是家里的老大了,我们都听他的。” 秦妈妈解释。 白榆当然知道。要是平时,他并不抢着洗碗,只是在一旁和秦瓦凡聊工作或是自己在客厅做工作的事。 “别洗别洗,把手都弄脏了。我来洗,我来洗,你不熟悉碗筷要放哪里。” 秦妈妈见白榆不停下,捧着碗筷进厨房,连忙跟了进来。 “没事,我在家都洗呢,我洗好放碗柜里就是,我知道的,见过秦瓦洗好几次呢。” 白榆笑着,动作麻利。 做家务,他和秦瓦凡一样麻利。他们这一代人,不是父母为了锻炼他们而要求他们做家务,是如果他们不从小就开始做家务,就没人做了。家务活,从他们五六岁开始,就是对父母的分忧了。 秦瓦凡和赵红在房间里。 “你怎么样了?这样会不会舒服些?” 秦瓦凡揉着赵红的手臂和腿来让她被动运动。 好一会儿,赵红才轻舒了一口气 “好多了,谢谢老公,你去洗碗吧,要不妈又该洗了。” 她伸手环住秦瓦凡的肩,抱了抱后笑着催促。 “嗯,我一会洗完,你看看能不能出去走走,散散步。” 赵红这两天感觉不是很好。人家都是三个月之前反应大,三个月之后就会稳定下来,她却是有些反着来,三个月前还凑合,三个月后这就反而有加剧的迹象。 “呀,白榆洗着了呢!谢了啊兄弟!” 秦瓦凡出来一看,就看见白榆正在厨房擦着灶台收尾,便笑着感谢。 “哈哈,你要过意不去,下次去我家时你洗。” 白榆也不客气。 秦瓦凡一笑,举起个手势表示0k。 “妈,您说阿红现在反应好像越来越大怎么办?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秦瓦凡有些担心,拉着母亲坐在沙发上低声问道。 “没事,女人生孩子,哪个不得七晕八吐的,你老婆这个样子也算正常,就跟我那时怀你一样,三个月前老老实实的,三个月后反而各种折腾,不过四个月后还真就稳当了。只要没见红,吃了吐,都是正常。” 秦妈妈回忆起过去,仍记忆犹新。 “噢,这样呢,这还有遗传啊?” 秦瓦凡摸摸后脑勺,想幸好妻子不在跟前,否则就会立刻将手放他耳朵上了。 “不知道啊,但看来是和你当初一样了。” 秦妈妈举手敲了敲儿子的头,笑道。 无论如何,即将要坐奶奶,她是抑制不住欢喜的。 “啊,秦瓦凡!” 房间里传来赵红的一声大叫。 秦瓦凡立刻从沙发上弹起,往房间里冲,秦妈妈也立刻紧张地跟了进去,刚收拾好厨房的白榆也顾不上擦手,就跟着往房间跑。 赵红正捂着肚子,满脸煞白。 “快快快,妈,给个脸盆。” 最外围的白榆一听,早已跑进厨房将一个红塑料脸盆放到了赵红的脚旁。 赵红一看脸盆到了,还没待脸盆放稳,就哗哗地吐了起来,刚吃的,又没了。 秦瓦凡不敢拍她后背,怕越拍越呕,在一旁弯着腰探寻着她的脸色,给她递纸巾,等她吐完,满脸带泪地抬起头,又赶紧拿干净的纸巾将她的嘴擦干净,再拿了新的纸巾将她眉毛眼睛和脸都细致地擦了个干净。 赵红却紧紧地攥着他的胳膊,浑身似乎在颤抖。 “你怎么样啊?是哪里还不舒服?” 秦瓦凡丢了手里的纸巾,吓到脸也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