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体贴,小雪教你的啊?”
秦瓦凡接过白榆变出来的青柠水,毫不客气地吸溜了一大口。
“什么啊,当年不是你放一瓶冰镇柠檬水在办公室门口,专等我完成任务锁门时放在草丛里奖励我的么?”
白榆心里还惦记着那件事呢。
“哈哈,那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做好事从来都要留名,这种不留名的鼓励,肯定不是我做的。”
秦瓦凡喝得爽快,却也说得爽快。
“啊?不是你啊?难道,那是小雪呢?”
看秦瓦凡的样子是真不知道了。白榆恍然大悟,果然如小雪所说,原来,在最初,她就喜欢上了他,他却不知道的。
“小雪是个好姑娘,结婚后,好好一起过好日子。”
秦瓦凡也大概明白了白榆说的事情缘由真相了。
“嗯。”
白榆点头应道。
却见一个黑影冲进了办公室。
“砰”的一声,一把菜刀立在桌面上。
秦瓦凡和白榆都被生生地吓了一大跳。
猛然一抬头,是郑川。
“白榆,事到如今,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总之,我就一句话,如果你待小雪好,我就无话可说,如果你让她受委屈了,那这把刀就不是扎进桌子了!”
郑川横眉立在两人眼前,面色不改,语气平静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经历过秦小雪和白榆这一件事,在这一年多里,他已经成熟很多了。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不过,我和小雪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如果你觉得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也别冲着她,冲着我来就好了。”
白榆此时也冷静肃穆地说道。
郑川没有答话,冷着一双眼睛将白榆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后,用力拔起刀就往外走了。
“哎呀,这个郑川,至于吗?搞得跟个黑社会一样!”
秦瓦凡的手往额头一抹,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也能理解。真爱过,不都这样的心情吗?只是每个人表达方式不同罢了。他不会真来伤害小雪和我的。”
白榆像是看穿了郑川一样。是啊,爱而不得,依然不恨,那便必定不会有伤害,不过是个不得已的警告来宣泄心头之痛与忧罢了。
郑川这一年多来,都是绕着冰室走,但又常常特意偷偷地从冰室门口经过,来满足自己看一眼秦小雪的渴望。他明知秦小雪和白榆是要结婚的,但在他们还没宣告时,他的心里还是有着幻想的,如今,两人开始发请柬,他心里的那丝本就细若风筝线的侥幸希望,也算是要了结了。
而这,提刀警告,既是他最后一次对小雪的保护,也是他对自己和小雪这割舍不下的心意的一次了结。
郑川的这种希望中的煎熬,绝望中的痛苦,白榆懂,秦瓦凡也懂。自然也就各自表达完了后便也不再做计较了。
事后,白榆只向秦小雪求证关于最初那一杯放在厂房门口的青柠水的事情,至于后半截里郑川提刀警告的事,他只字未提。秦瓦凡,当然,也很清楚没必要多说什么。
秦小雪自己抽空约了郑川来和白榆、秦瓦凡在秦家饭店,秦老板的饭店里订餐吃饭。
在郑川到来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要和谁一起吃饭,到了之后,看见白榆和秦瓦凡正巴巴地坐着等他来了后再上菜呢,他火眼一瞪,扭头就走。
秦小雪想跑过去追他,被白榆叫住了。
“小雪,你是着急了些。你和榆结婚,本就是一件令郑川难过的事,你还要拉他来一起碰面,这换做是谁都受不了啊!”
秦瓦凡说道。
“可是,川哥答应去参加我和白榆的婚礼了呀!所以我就以为没事了,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就叫了来一起,都是男孩子,一起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