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力劝“杀了他城里众官员必然起疑心,不如好生款待一番,放他回去,我们再给那皇帝老儿也上一份奏表,就说我们本就是替天行道为民请命等等”
朱药师点了点头,便吩咐手下把使者松绑,还送了一些金银安排酒食款待。使者倒也有骨气,不吃饭也不接金银,只是要见一见朱药师。
朱药师见来人有这样胆气,也不禁好奇起来,于是让人把使者带来见他。
这使者是留下来的一名内监,约有四十多岁,眉宇间神色却咄咄逼人,一见朱药师便发问“尔等掳掠京城金帛子女,攻略州郡,今番用用诡计来骗满朝公卿出城送死,也太毒了!我看你朱药师,也不过是个庄稼汉,我还以为是什么英雄豪杰!”
朱药师哈哈大笑“我本来就是庄稼汉,活不下去才带着人造反,咱们没有钱粮自然要来京城讨要!你笑我是庄稼汉,我且问你那皇帝老儿是何等样人,听说快病死了,如此昏君还是早些死了好!”
内监青筋暴露,脸都扭曲了“混账!竟敢侮辱圣上!”说着话就朝朱药师扑过来,朱药师伸手便把内监按了下去“满朝奸臣,丧师失地,赋税沉重,民不聊生,这皇帝老儿不是昏君是什么?”
内监拼命仰着头挣扎“胡说,我们皇上病了还把自己绑在柱子上带着民军抵挡你们这些强盗,都是那些奸臣卖国,才到了今天这地步!”
朱药师一把松开内监“皇帝老儿不是待在皇宫里玩女人吗?怎么会和百姓一起守城?”
内监冷笑一声“我们皇上说了,他在钟鼓楼等着你!他也要看看你这反贼是何模样”
朱药师哈哈大笑“有意思,如此说来,这皇帝老儿我倒要去见上一见!你走吧,想不到你一个太监居然也这么有骨气,今天真是涨了见识”
内监恨恨而去,回城复命。刘宣问了朱药师军中虚实叹气到“可惜此人不能为我所用!可怜这满朝公卿就要做他刀下之鬼了!”
到了腊月初十那天,暖阳高照,众人在萧山的带领下,都坐着马车穿着朝服往横溪赶去。
朱药师这边也早已摆上猪牛羊头,旁边的祭台上还空出了一长条,一匹白马被士兵牵着不断地嘶叫。
萧山等人到了之后,朱药师马上迎了过去,拉着萧山一番寒暄。
何无极与邱行之让众官员在祭台前分文武站列,等候盟誓。
萧山看了看祭台和旗帜,满意的笑了“朱大帅,不,燕王,这次有诏书和玉玺礼服节杖一并带来,这回便是真正的燕王了”
朱药师没有笑,只是答了句“很好很好,很快就好了!”
萧山拿出诏书准备宣读,朱药师却直接拿了过去,萧山有些错愕“燕王是准备自己宣读诏书吗?也好也好”
朱药师拿起诏书丢到旁边的火堆里,自己走到祭台左边拔出剑来“来人,把我们的诏书拿来!”
萧山等人面面相觑,以为朱药师要劫持他们自己称帝,便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纷纷跪了下来。
朱药师接过士兵送来的诏书自己朗声念了起来“尔等世受国恩,不思报国忠君,谋害先帝,残害忠良,又设立诸多苛捐杂税,使天下百姓卖儿鬻女,民不聊生。近日又在金陵城中搜刮百姓杀害民军,实乃天下之大贼。我军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当先杀尔等以谢天下!”
朱药师话音刚落,下跪的众官员纷纷大呼“燕王不可乱来!”
“没有我世家大族支持,你这天下也坐不稳!”
“我们还有五万人马在城中,你如此乱来,你会后悔的!”
“燕王饶命,我们还有珍宝献上!”
“朱药师,你如此残暴,你不得好死!”
“畜牲!言而无信!”
朱药师冷笑一声“尔等收买我的部属,又抓来百姓家的女子冒充世家女子,以为我不知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