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矢野少佐来说,毕竟虽说鹤田沼楠实际指挥,可毕竟自己才是这支部队的真正指挥官。之前三十六师团在这支八路身上,受到的刻骨铭心的侮辱,对于他来说毕竟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这次却是让他很是面上无光,甚至还感觉到饱受屈辱。
鹤田沼楠是第一军司令部的参谋,此次围追堵截砸锅,虽说他才应该负主要的责任。但人家是上官,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三十六师团再一次经受耻辱的板子,最终还是要落到他的身上,毕竟自己才是最直接的指挥官。
自己苦心从无战事的朝鲜军,调到相对于太平洋战场更为安全一些的支那战场,是为了建功立业的,不是为了灰溜溜走人的。要是这次围剿失败,被人家当成猴子一样耍的事情传出去,那自己的前途未必就不会蒙上一层阴影。
想到这里,矢野少佐看向了身边短短的时间之内,好像是老了十几岁的鹤田沼楠,试图从他那里找到解决的办法。尽管此时矢野少佐对鹤田沼楠已经有些不信任,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肚子里面的坏水比自己多多了。
对于矢野少佐投来的求教目光,鹤田沼楠咬了咬牙道:“矢野君,你马上给后续部队发电报,让他们立即停止南下,就地在壶关与壶北交界处布防。这支八路打西窑沟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调动我们疲于奔命,为他们缩回壶北老巢打开一条通道。”
“如果我们全部南下,那就是中了他们的诡计。现在我们能够做的事情,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咬住他们并消灭掉他们,才能洗刷这支八路一而再带给我们的耻辱。而要消灭他们,我们就必须死死的堵住他们缩回去的所有路线,逼着他们向我们设置好的方向走。”
“另外,我会亲笔起草一封给你们师团参谋长的电报。要求三十六师团眼下在潞东地区扫荡的部队,全部尽快的南下,彻底的堵死这支八路北上的通道。并以一部兵力,向壶关、壶北、长治交界处运动。”
“潞东境内已经无大股八路武装,留那么多的部队即便是反复扫荡,也已经无法在扩大战果。可要是让这支极具破坏力的八路,成建制的跑回去,你们在整个潞东、长治地区,就别想在消停。”
说到这里,鹤田沼楠声音突然转为冰冷:“矢野君,今天在十里岭的发现,我建议就不要上报了。有些东西,还是你我两个人解决为好,我们就不要弄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矢野君,你是陆军士官学校的毕业生,不是那些预备军官,也不是少尉候补军官出身。”
“作为一名陆军士官学校的毕业生,你的前途比那些杂牌出身的军官远的多。你要想想,这次的判断失误,会不会对你的前途造成什么影响。别忘了,你还有最后一次报考陆军大学的机会。如果再错失了这次的机会,你的将军梦就永远不会实现了。”
鹤田沼楠的这些话,像是一记重锤一样,狠狠的砸在矢野少佐的心上。看着对面被捆着的,眼下还没有被松绑的伪军。矢野少佐叫过两个中队长,低声示意了几句。两个中队长闻言,有些吃惊的看着对面几乎有些不认识的大队长。
只是矢野少佐相当坚定的眼神,让两个中队长也不敢再反驳。一个中队长指挥部下,快速的挖了一个足够一起埋葬百余人的大坑之后。另外一个中队长,指挥自己士兵每一个伪军面前都站上一个。
当这个中队长的手,狠狠的向下一挥的时候。所有的日军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将三零刺刀狠狠的刺进了对面伪军的胸膛。一刀、两刀,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杀红了眼。没有人去理会对面的伪军苦苦哀求,直到这些伪军一动不动才松手。
杀掉这些伪军之后,又将这些伪军尸体,全部扔到了一个大坑里面,并快速的掩埋掉并销毁了一切的痕迹。除了树身上的刺刀痕迹,以及斑斑鲜血之外,就好像这些伪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