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起床后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将怀表摸出来后了下说道“都快卯时末了啊!红姑,怎么不叫醒我。”
红姑笑着说道“相爷说夫人昨晚睡得太晚了,让你多睡一会。”
清舒点点头,走出门外打拳了。
用过早饭准备去衙门时,福哥儿的信送到了。在信里,福哥儿说程虞君带着孩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清舒看完信,蹙着眉头叫来了送信的骆永问道“你家爷是不是跟少夫人闹矛盾了?”
骆永没敢瞒着清舒,低着头说道“夫人,是程家大舅奶奶的兄弟犯了事,大舅奶奶求到少夫人面前。当时大爷正好外出办事,少夫人没征得大爷同意就出面给解决了。大爷回来以后发了好一通脾气,然后让人送了少夫人与三少爷回京。”
这个程家大舅奶奶,是指程玮的媳妇。
清舒脸色顿时不好看,说道“那人犯了什么事?”
骆永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下“程家大舅奶奶的兄弟嫉恨成绩优异的同窗,时常挑衅对方。不想人家去年考中了禀生,他落榜了,心里积了怨气上个月气不过就找了地痞教训对方。不想那些地痞出手过重,将那禀生的右手给废了了。对方找着证据将他告到衙门,程家大舅奶奶就这么一个亲兄弟,就跪着求少夫人,少夫人一个心软给知府递了话。”
清舒脸色顿时沉下来了,这种事也敢做“大爷知道后怎么解决的?”
骆永说道“大人得知此事,立即写了信给知府。知府不仅判了程家大舅奶奶的兄弟去福州服五年苦役,还让他们家赔偿那禀生五百两银子。”
对方只是伤了一条胳膊并没死,五年苦役其实偏重了。不过对方想徇私枉法还将程虞君拖下水,让福哥儿很气恼罪就家中了
想到程虞君胆子竟这么大,这样的事都敢做,清舒心情顿时不好了。之前景烯就说了她将来会没有底线的帮衬娘家,清舒当时觉得她杞人忧天。事实证明,还是景烯有远见。
清舒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去衙门的路上,红姑瞧着她脸色不好问道“夫人,怎么了?可是大爷在苏州碰到什么棘手的事?”
此时清舒一点都不想说这件事“不是。”
见她不欲说,红姑也没问了。
到了衙门忙开了就暂时将此事放开,不过等下差回家又忍不住想起这件事了。清舒就不明白,这么大的事她也敢做。程玮小舅子废了秀才的右手,等于是断送了别人的前程,这就是不死不休的死仇。而这事影响非常极为恶劣。试想,有些矛盾就使阴手弄残人家断人前程,若不严惩要别人有样学样怎么办?风气都要变坏了。要真被压下定然会引起学子们的不满,到时候福哥儿定要被御史弹劾的。
回到家里,清舒看到景烯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时辰前。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清舒将程虞君的事说了,说完后道“也幸亏发现及时,知府也秉公办理,若是传扬开来福哥儿一个徇私枉法的罪名是逃不脱的。”
想帮娘家弟妹这个可以理解,但那也得看怎么帮。求福哥儿在合理范围内减轻惩罚可以,但她要将这件事压下不给受害者一个交代这就过线了。
符景烯没有生气,说道“等她回京送她去家庙,什么时候意识道自己错在哪了再回来。”
他早知道儿媳妇是什么德行,所以一直叮嘱福哥儿看着她别给拖了后腿。好在福哥儿听进去了,不然这次不会反应如此快。
清舒没有反对,只是有些担心小孙子“我知道你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可以,但孩子太小了离不开亲娘。”
符景烯却是摇头说道“她肯定也是吃准了我们看在几个孙子份上不会严惩她,若真如此她还会仗着有儿子撑腰无底线地帮衬娘家。只有送去家庙吃足了苦头,知道儿子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