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喜欢他,所以甘愿将自己的爱意藏在心中,保全他所认为的自尊心。
他以为自己从云端跌下,一无所有,其实,那对于她而言,不值一提。她爱的就只是那个卫锦,全部的卫锦,什么模样的都不在乎。
她可以解释的,可惜,她爱他多一些,她不想把他剩下的自尊霍得一丝不存。
“是啊,我会。天塌下来,我依旧会好好活着。”
后来的他们保持缄默。直到爬上了那座山,顶着耳畔呼呼的风,姜瑟才觉得自己尚感觉到天气阔大的空间。
张珩抓着白石栏杆大声喊道“老天啊,来一场暴风雨吧!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暴风雨,淋醒我吧!”
林植趴着他的肩膀大笑,抖着肥硕的身体,脸已笑成了猪肝色,“靠!哈哈哈哈~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一场大雨来还不得感冒?要是发着烧去高考,怕是当修仙哦!那时候你不是考试,你是烤火!”
“切~老子身强体壮的,哪里会感冒?别说一场雨,就算八月飞雪我还是跑路都不带喘的。哪里能像你说的这么弱?”
张珩递了个眼神朝姜瑟那边,“姜美人,你说是不是?你懂的。”
颇具意味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姜瑟只是扬唇笑了笑,未搭话。张珩也不介意,徐徐又絮絮叨叨,“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你们可不知道,我说这话的真实性,那是铁打不动的。”
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眉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看着远山之处的场景,记忆就此拉开了帷幕。
“我记得,小学有一次,咱们从学校回来,就是不知道老天突然飘雨,那是一个大啊!靠,用那个词,就是大雨倾盆,非常生动。别的小孩儿都带了伞,一溜烟儿就跑回家去了。
我们俩呢,就没有。本来有个小女生过来问姜美人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家的,却被我撵跑了。
后来呢,注定只能,我脱了衣服拉着姜美人匆匆跑回家了。几十分钟的旅程,却被我们跌跌撞撞地跑得缩短了一半不到。
回到家,我却被我那老娘打了一顿。唉,姜美人倒是相安无事的,过得挺好。谁知道第二天,他却病了,我却蹦得几丈高。
后来他请假了,我去上课,老师还把我拉去办公室训了一顿,说是肯定我欺负了他,才让他感冒的。
我那个冤啊……只是因为我身体好,就挨了两次不公平的对待……唉,真是要人命,好难啊,我太难了。”
虽是愤愤不平的语气,里面却夹杂着诸多复杂的情绪。
林植离他极近,能清楚地看到他眉睫里的飞扬,也在那徐徐陈述的语调里读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温柔。
张珩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大大咧咧,重义气,心眼儿大,也一定聪明。
林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本是早就看清,奈何身侧这人陷于剧中沉迷,不知自己心意。
也许是,即便拥有那入骨的温柔,却也不敢将那喜欢渗出一分。
克制的喜欢,穿刺入骨髓,痛并快乐着。既不敢再抛出一丝,也不会退后一毫。
就怕,这这一退一进,失去了那个能让自己本性改变的人。
莽夫也可以为爱进化成绅士。
也可以成就蚀骨的温柔。
只是没人能懂。那长长久久的陪伴,终是让旁人认为,那就是所谓的友情。
爱情与友情,深到极处乱了人心,混乱了脑子,早就难分清了。
“还有啊,就是初一那个冬天,这家伙竟然在回家路上晕倒了。
后来我急匆匆背着他往医院跑,半道里,他忽然醒了过来,说是怎么也不去了。
斗不过他,最后我只得满足他,背他回了家。
本来以为无事的人,半夜忽然又感冒了,差点到四十度。要不是及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