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修有水系元力,所以于水中逃生的机率,倒是比之别人要大的多。这一刻,这位将军正一身狼狈地跪在季园城将军府议事大厅中央,而上座的季园城主将龙天成却是一脸的忿怒,恨不得将那跪在下面的败军之将撕碎吞下。
也怪不得他会如此忿怒,因为那驻守曙光城的龙天鸣,正是他的嫡亲胞弟,他们虽然是那天龙帝国皇系血脉,不过在那帝国之中是为旁支。旁支与主支不同,那主支弟子都有着继承王权的可能,所以其相互之间是敌对关系,少有亲密者。可这旁支因为没有继承皇权的可能,想要维护支脉的权利,那么兄弟之间相互帮扶那是少不了的,所以其间的关系倒是显得更加亲密。
此时,一听自己弟弟所驻守的曙光城告破,其人亦生死不知,不由得他不动怒。其亲情还在其次,这位弟弟如果死了,那么在那天龙朝中,他便失了一大助力,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的很。再说了,弟弟失城辱军,若然问起罪来,自己作为其嫡亲哥哥,怕也是难逃株连,如果再加上有心人的落井下石,那么他的下场,想一想就觉得心里冷。
“你说那曙光城大军全军覆没?”定了定心神,这龙天成转了转念头,再次看向那下跪着的将领问道。
“哦,这个属下,属下,嗯,怕是那曙光大军真的全军覆没了。”这将军想了一想,亦不敢确定。
“哼,你想,这么说来,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测了。想那曙光城,城墙坚厚,又有高级阵法护持,那洪水虽然能够破城,其势力必然也被阻滞不小,再加之那天鸣手下军团,个个精勇,修为不低,怎么会被洪水淹死。我看你是怯战而逃,又为脱罪,才编出此等慌言来欺骗本帅吧。”这龙天成恨恨地瞪着这下跪的败将道。
“属下,属下不敢。”这位败将看了一眼那龙天成,此时那还敢坚持自己的猜测,不由改口道“天鸣将军神勇无敌,这洪水所来,虽然出其不意,想来也能够率领全军安度危难。”
“呵呵,我就说,这这蠢材必然是急欲脱罪,才虚言相欺。哼哼,这样的人留着何用。左右,拉下去砍了。”
这败将想不到这龙天成真要杀他,急忙喊冤枉,可是却也改变不了那龙天成的心意,不一刻,便被那左右军士拖了下去,转眼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就被献了上来。
那龙天成看也不看,挥手让那军士将人头拿了下去,这才转头对着站立堂下的麾下将领道。“曙光城破,天鸣将军一定会退军与高地处结营。只是他们既然失了曙光城的依仗,必然难以独对敌军进攻。想来那水退之时,也就是敌军进攻之时。
所以我意,立即派出军队往援,能够将那敌军压制在皎河南岸那是最好,如果不行,便接应天鸣将军回季园城,两军合于一处固城防守。”
这龙天成作如此安排,自然是基于几点考虑。一是希望自己的弟弟真能够将队伍带出来,他不了解那洪水的强大,心中还是存有几份幻想的。
二是,纵然弟弟不能将那军队全部带出来,总会有部分残兵存活下来吧,将其收拢,怎么也算是一股助力。
三是接应弟弟,在他想来,自己弟弟在那曙光城中修为最高,活下来的机率也是最大,一定不会有事。
至于敌军的埋伏什么的,他根本不用考虑,天雨,洪涝,地震,这些自然现象几近天机,他不相信会有人掌握,更不相信有人能够借其破军,而且还预先布下后手。在他看来,虽然这一场洪水破了曙光城,那是天意,敌人应该也会被那洪水阻隔,一时半会地,也攻不过来,说不定他们也遭了洪水了呢。
没有遭受伏击的危险,那么他派出的军队即使无法救援弟弟,也没有什么危险。
一番分派。说这季园城军效率还是有的,只不过半个时辰之后,那南城门大开,无数军队轰然而出,向着南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