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那朝那代都未绝迹。上层贵族朱门酒肉,下层贫民饿殍卧沟,穷苦人家,若能有个片瓦遮头就已经极为不易了。
少年兄妹两人所住的破房子,还真是名符其实的破房子,四堵墙塌了一面,房顶也被掀开了一半,遮得了风却是挡不了雨。
进得门来,借着破了的房顶上漏下的天光,独孤篪一眼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倦缩在墙角处的一堆破棉絮里,只有一张苍白的小脸露在外面,有人进来竟无半点反应,应该处在高烧昏迷之中。独孤箎也不说话,连忙走上前去,探出手,从破棉絮堆里抓起小女孩的手,三指搭在手腕脉搏之处,闭目不语。
有半柱香时间,独孤箎睁缓缓开眼睛,回头对少年道“你觉得如果我不管的话,你妹妹能不能活下来。”
少年沉默一会摇了摇头。
看到少年摇头,独孤箎继续说道“那好,我有一种方法可以医病,但能不能医好却不敢打保票,你可愿意让我给你妹妹医治?”
少年竟半点都不犹豫地点点头说“眼下情况已经够坏了,纵使你医治无效,结果又能坏到那里去呢,请你放手医治吧,无论出现什么结果,我依然会感激你。”
看来这少年倒也是个极有决断的人,这样小的年纪也颇为难得了。
“那好,你去取碗清水来。”独孤箎吩咐少年。
少年也不多问,转身出去,不一会手里捧着一个豁了边的黑粗瓷碗过来,碗里盛着半碗清水。独孤箎也不多说将碗接了过来,右手探入怀里,拇指暗暗在指环上一抹,取出来时手中竟握着两块植物块茎。他将右手抻至磁碗上方,手上用力。那块茎被挤压,块茎中的汁液便从缓缓渗出,落入瓷碗之中。
汁液溶入清水,清水渐渐变成墨绿颜色。等到块茎中汁液全部被挤出,独孤箎抛开块茎便被,右手轻轻一托将女孩扶起,将碗中汁液缓缓灌入女孩口中。女孩似还有意识,又正在高烧之中,口中正渴的难受,那碗中液体竟被女孩一口气喝个干净。
喂完药,独孤将女孩轻轻放平,重新将棉絮给她盖好,转头对少年说“好了,现在就等药性发挥效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时辰高烧就会渐渐退去。”
一番忙碌下来,已经是红日西移。忙碌中还不觉得,这一闲了下来,独孤箎才觉得腹中饥饿,于是他拿起一只烧鸡,撕开包装,将鸡撕开两半,其中一半递于少年道“吃点吧,想必你也饿了。”
一日不曾进食物,少年自是饿的极了,看到烧鸡腹中竟咕咕地叫起来,于是也不推辞,道一声谢,接过烧鸡大口吞咬起来。
毕竟极是在意自己的妹妹,少年一边吃着烧鸡,一边眼睛一瞬不瞬观察着妹妹的状况。独孤也不管他,拿着一半的烧鸡,将肉一块块的撕下来塞进嘴里。半只烧鸡进肚,独孤箎便已饱了,但看那少年忙乎还不够,就对他说,“不够那里还有,你自己取来吃。”
少年也是担心妹妹,食至半饱便无心思再吃,于是就应了一声道。“我够了。”知道他是担心妹妹,独孤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两人心思都在小女孩身上,也就没心情说话,于是独孤箎便找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枯等。
所谓关心则乱,少年静不下心来,自然也坐不住,便搓着手来回踱步,似乎不如此不能减轻心中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