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游你个死抠……”
“门”字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压了上来。
然后,秦之游就身体力行的把三只装全用完了。
而且,秦之游在吃干抹净以后,还淡淡的加了一句:“你明天可以继续做选择,去浴室还是在外面,一个和三个的区别。”
这才结束他就预约明天了,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选择一个都不要。
陆未晞本来困得不行,又被他一通折腾累的要死,但是闻言也挣扎着说话了:“你能不回来吗?”
秦之游回答的理直气壮,“不能,家里省钱。”
陆未晞拒绝:“但是我不想和你一起。”
秦之游淡淡的说:“哦没事,你可以不动,我来就行。”
“秦之游!”陆未晞太阳穴突突的跳,她硬撑着起身,声音严厉,“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想跟你这样了。”
秦之游也缓缓起身,虽然没开灯,但她能感觉出来,他眼睛里射出满不在乎的光亮,口气也是吊儿郎当的,“我们都结婚五年了,在一起多少次,你现在再来起调子,是不是有点晚了?就算你明天不愿意,下个月一到我不是还一样会回来?有区别吗?”
陆未晞忽然有一种感觉,他是不是在温泉的时候知道了什么。他是知道她想分居,不想让他回来,所以故意这样的吗?越不想让他碰,他就越是要睡个够本。无关情爱,不过是雄性动物的本能。
但她身边除了薛菲菲再没别人了,薛菲菲又是她的死党,最讨厌秦之游,绝对不可能出卖她的。
不能离婚,又暂时不想出去找别人,所以就回来找她,而且还便宜。
“秦之游,我讨厌你。”
黑暗之中,陆未晞咬牙切齿的说了这几个字。
那边,刚刚还侃侃而谈的秦之游,忽然顿住了声音。隔得很近,她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隐约能听到喉结吞咽的声响。半天之后,她听到一声轻笑,随即是他淡淡的声音:“我也不爱你。”
之后不用多说,两人都睡下,一个往左,一个向右,谁也没有再说话,典型的相看两相厌。
陆未晞做噩梦了。
梦里的她,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父母家变的那个时刻。
鲁迅说过,什么是悲剧,悲剧就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刚进大四那一年,她好像一夜之间的美好全部破碎,什么都变了。父母离婚整夜争吵,摔东西,沉默。然后又是加了亲戚家人朋友新一轮的争吵,摔东西,再沉默。重复了以上步骤两三遍,从初秋吵到了冬季,他们再也不吵了,不过再相遇就是民政局,她站在母亲这边,然后父亲那边,是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女人的女儿,还有公司一大群的法务,高管,团队。
天空飘起了雪花,衬托的她和母亲两个人,既倔强可笑,又形单影只。
她知道,母亲既想离婚又不想离婚。她也是,爱父亲,更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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