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难怪的,他一夜就退烧,原来是因为她用了冰水。
“不是有手套?”
凌泽捏了一下她的脸,突然间,心里的某一处却是疼了一疼。
手套会感觉不到温度,沐天恩现是轻闪了一下长睫,不由又是握紧了自己的手指,她感觉不到疼痛,最多只有些发麻。
这样的冻伤,她又不是没有冻过,按着这样的天气而言,很容易好的,几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真傻!”
凌泽伸出双手掐起她的脸,可是她却是不怎么说话,疲惫盈于了她的周身,好似就连叹息也都是累了。
凌泽突是将自己的前额抵住她的额头,两人离的如此近,其实他们也真的只有彼此了。
日后的每一天每一夜都只有他们相伴。
“累吗?”
他问着。
“还好。”
沐天恩没有感觉有多累的,身体累着,可是心里却是十分满足。
“你配出来的药不错。”
凌泽伸出手,再是握紧她的手,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离的更近一些,而恨不得再是近一些。
在他的心里,沐天恩是他生命中的一团光。
可是在沐天恩的这里,凌泽却是她的命。
为了他,她真的就连自己的命都是不要了,再多的伤害,再多的疼痛,再多的误会又能怎么样,只要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接近,就能让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是忘记。
“我能顶半个小大夫。”
沐天恩对此十分有自信,这些都是她试验出来,在她自己身上实验出来的。
“谁教你的?”
凌泽到是好笑,怎么,她到底有多无聊的,学不了音乐,就学了这些吗,这般强的生存意识,到底是哪里学的,又是谁教过她?
“没有人教,”沐天恩闭上眼睛,身体也是晃了一下,很自然枕在他的肩膀上方,却仍是留有了一分意识,回答着他的问题。
他问她应。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留一丝的虚假。
“没有人教,你是怎么会的?”
凌泽将她抱好,也是让她挨自己近上一些,此时岁月静好,心中无霜。
自己学的。
“自己学的。”
凌泽到是笑了,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学的,难不成要治什么猫猫狗狗?
我自己学的。
沐天恩还是这一句话。
因为从来没有人管过我。
她说着,眼角竟是滚下了一颗水珠,也是顺着她发稍破碎而落。
是什么让一个女人,哪怕是在睡着之时,都是可以哭的出来,她不是故意在装,她只是太心酸了。
凌泽闭上眼睛,将自己的下巴贴近她的头顶。
“累了吗?”
“恩……”
“那睡吧。”
凌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等你醒来,我会送一个惊醒给你。”
而这一句沐天恩并没有听到,她睡着了,真的睡了,一夜未睡的她,其实已经困到了极点,就连凌泽后面说了什么,她都是没有听到。
凌泽小心将她抱了起来,果真的,很轻,他以前还感觉她有八十斤的,现在怎么的,就只有七十来斤左右。
她的饭真的都是白吃了,而她到底将饭吃到哪里去了?
凌泽将她放在那张大床上,再是拉上被子替她盖好,而沐天恩则是习惯的,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好像也是睡的有些不舒服。
凌泽伸出手,也是将一边的将那只布熊拿了过来,再是塞在她的怀里,果真的,当是她抱住熟悉的东西,也是将自己的眉头松了一些。
细微的呼吸声而来,绵绵缓缓,长长久久。
“我会对你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