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肩膀被轻拍了几下,易轻雪这才回过神来。
现在她连安慰一下自己来的人不是林宪都做不到。
被叫阿宪姐姐,还是那辆眼熟的黑色马车。
可林宪这会不应该被阵法困在半途吗?
为什么她还能在报道时辰截止之前赶到?
还有,为什么连对她都不假辞色的黄篱里,会对林宪亲亲热热地喊林宪姐姐?
易轻雪从没觉得自己脑子像现在这般乱过。
“雪儿?”
容嫣再次担忧地喊了一声。
易轻雪勉强定了定神,“我没事,可能是今天起得有些早了,昨晚又因为有些兴奋睡得有些晚,精神有些乏累,站一站就好。”
说完这句话,易轻雪目光再次落到已经停在黄篱里面前的马车上。
不看到从马车里出来的人,她还是不能死心。
黄篱里一见马车停下,顿时三两步跑到马车车厢前,“阿宪姐姐,你是不是故意卡着时辰俩的,我都在这门口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林宪拉开车厢门低头看了她一眼,跳下马车,“不是故意卡着时辰,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
黄篱里瞪大眼,“什么意外啊?居然赶在今天,那阿宪姐姐你可真够倒霉的。”
“还好,能应付。”林宪随口回了一声,抬头看了站在前面不远的易轻雪一眼,又平静地收回目光,“走吧,时辰快到了。”
“哦哦哦,赶紧的,报完道分好寝舍咱们就能好好休息会了,中午我请你吃好吃的。”
林宪闻言偏头看向黄篱里,“今天不用进学?”
黄篱里摇摇头,“第一天咱们这些新进来的学生只需要好好熟悉一下阵法学院便可,等到明日才会正是开课。”
林宪若有所思,“我怎么感觉你对阵法学院很熟悉?”
“那个啊,咳,”黄篱里干咳一声,眼神飘了飘,“我有一位长辈,正好在学院里当导师。对了,那个阿宪姐姐,我还托关系给你调换了一间寝舍。本来你是跟易轻雪的寝舍挨着的,但易轻雪那人再讨厌不过了,我就把你的寝舍调换到了我隔壁。”
黄篱里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身侧,有点怕自己的自作主张让林宪生气。
林宪生气倒是没有的,说起来黄篱里这番自作主张还挺合她的意,只不过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会跟易轻雪的寝舍挨着,说不定还是她那位母亲的安排。
不过这下木已成舟,她和易轻雪是不可能在这学院里当邻居了。
进到学院走到广场上的报到处,林宪一看坐在桌子后方的人,就忍不住笑了笑。
东轲坐在桌子后头朝林宪招招手,飞快在手底下的纸张上倒了个勾,开口道“你可总算是来了,这离巳时还有不到半刻钟。”
林宪往一侧移了一步,让出身后的黄篱里,回答照搬方才回黄篱里的。
“路上出了点意外,耽误了一点时间。”
正好排在后面的易轻雪闻言手上一紧,捏得容嫣手臂一疼,忍不住轻嘶一声。
“雪儿,你抓疼我了。”
“抱歉表姐,我有点紧张。”
林宪听见后头的动静,勾了勾唇。
东轲抬头看了林宪一眼,“那你可真够倒霉的。”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倒霉,是天意,还是人为了。
两人对视一眼,林宪朝东轲笑了笑,“里里也是这么说的。”
“好了,”东轲放下笔,从一堆钥匙里找出两串分别刻着一和三数字的,分别扔给林宪和黄篱里,“先去寝舍安顿一番吧。还有,林宪,你先在寝舍别忙着离开,待会可能还有有人找你。”
林宪接过钥匙,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