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河,多年修炼不易,可别因为自己一意孤行,而毁了自己啊!”
阴殿天王再次抬头看了看那依旧在天河之中挣扎的赵潜,这番话中的威胁就没有丝毫掩饰了,对一个独行强者,他其实并不是太过忌惮。
“商夜寒,你在威胁我?”
玄河老祖也并非真正的老好人,当他听出商夜寒话中之意时,老眼不由一眯,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杀意。
“就事论事罢了,不过玄河,你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你自己能逃,难道还能带着弟子满大陆躲藏吗?”
商夜寒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得他伸手朝着某道身影一指,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玄河老祖的脸色,终于是变得阴沉无比。
“商夜寒,别忘了你烈阳殿家大业大,我玄河只有一个弟子,但你却不止一个弟子,你烈阳殿,也不尽都是你这般的九品神皇!”
玄河老祖吃软不吃硬,好,你威胁我的弟子,那你烈阳殿弟子更多吧?
你烈阳殿的低阶修者更多吧,总不可能一直都呆在烈阳殿总部不出来吧?
此言一出,不远处的阴殿天王大弟子李墓龄,神色不由有些尴尬,暗道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若自己真的被玄河老祖这样的强者盯上,恐怕以后都只能龟缩不出了。
不得不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玄河老祖孤家寡人一个,最多再加上一个云薇,往大陆哪里一躲,烈阳殿未必能将之找出来。
但如果真的被这样的强者惦记,对于烈阳殿来说,绝对是天大的麻烦,哪怕是商夜寒自己,真的被无意间偷袭,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玄河,你真要一意孤行?”
殷不群忍不住插口,今日之局其实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没想到看起来没什么靠山的云笑,这大靠山却是一个接着一个。
如今月神宫态度不明,看起来像是云长天一伙,单凭烈阳殿和摘星楼的联手,还真不是那边的对手,这让他很是抓狂。
“我说过了,只要你们让我带走云笑,大家以后依旧是井水不犯河水!”
玄河老祖微微摇头,他自问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大度,但云笑的重要性,又岂会让烈阳殿和摘星楼真的妥协?
一时之间,局面陷入了僵持,但这个时候的云长天,或者说那些人族和妖族的修者们,心情却放松了下来。
毕竟他们也能看出此间的局势,是云笑这一方占优。
“叶折,你怎么说?”
就在诸人放下心来的时候,商夜寒突然之间目光一转,转到了月神宫的副宫主身上,突然问出的这个问题,让得云长天心神一震。
当云长天也将目光转到叶折身上时,心底隐隐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毕竟以他对叶折的了解,这家伙为了一些利益,恐怕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反倒是那雷殿雷破桓莽夫一个,倒不是什么太大的威胁,可一旦月神宫的态度发生改变,那今日之局恐怕又有变化了。
刚才叶折选择相助云长天,其实同样是建立在要将云笑带回月神宫的前提之上,要不然以叶折的老谋深算,又岂会和殷不群打生打死?
云长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让云笑落入摘星楼或者说烈阳殿之手,倒不如回到月神宫。
到时候凭着宫主轩辕冷月的几分交情,局势未必便会无法挽回。
可要是有另外一种选择的话,云长天并不想去面对那位月神宫的宫主,更何况这一路之上,还不知道要出现什么变故呢。
玄河老祖的出现,无疑就给了云长天另外的一种选择,或许都不用再回月神宫,只要云笑被玄河老祖带走,今日之局就能尽解。
可云长天能想到的事情,叶折怎么可能想不到?
这是他最接近血月珏的一次,又岂会轻易放弃,又岂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