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银行?如果开银行的话,茶叶上的生意怎么办?似乎银行不是必须非得要自己的钱,对啊!用别人的钱就可以,这倒是个好主意,如今茶叶上的生意已经稳定,只要我把技术稳定下来,就可以放心的做甩手掌柜了。”
正当他在兴头上的时候,高仙芝拉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只见那人身穿一袭白色儒服,手中拿着斗笠,挡在自己的面前,似乎不想让何明远一下子猜到他的身份。
“这是谁啊?”
何明远不知道高仙芝抽的哪门子疯,突然和他开这种玩笑,这时,那人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他莲花似的面庞来。
“何郎,别来无恙?”
“是你?”何明远腾地而起,扑了上去,一把搂住了他肩膀,抱住了他的脑袋,长久的离别使他恨不得在他脸上亲上一口,以表达他对友人的思念之情。
“啊呀呀!姓江的!你怎么才来啊?你可想死我了!走走走,今天必须得好好喝一杯!仙芝,去让你爹订几个菜来,今日,我要和江郎一醉方休!”
他握着江仲逊的手说道:“你是不知道没有你的这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没我,你不是还有……”当他走到大堂时,正好遇到了苏小怜,当时就惊为天人,他呆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语道:“我的天……这是谁?”
何明远马上介绍道:“小怜,是我的好友,江二,江仲逊,二郎,这是我的小妾,没过门的小妾,苏小怜。”
“小妾?”江仲逊感到简直不可思议,“连你何明远都娶上小妾了?”
何明远得意地笑了笑:“什么叫都呐?这不是应该的吗?你是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把她请进家门,主要是你嫂子。”
“我就知道,像你这般草包,指不定贵了多长时间呢!”
二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账房里,老高将酒菜预备齐了,放在了几案上。
江仲逊今天刚到扬州,连饭都没来的及吃,就直接找到了九曲池,桌子上摆着的是他的最爱,鸭子卷饼配米酒。
何明远为两个人倒满了酒,问道:“江郎啊,有了你,我的事儿就好办多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又杀败了一家商号。”
“是吗?”江仲逊好奇地问道。
“……”
“……”
何明远将自己怎么施苦肉计,怎么打入陈家,怎么把茶叶市场搅得天翻地覆,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只见江仲逊的眉头逐渐紧锁,缓缓的将嘴边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他平静地说道:“何郎,你变了。”
“我变了?我哪变了?是不是变得更迷人了?”
看着何明远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江仲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你可能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可我能看的出来,我知道你有恨,可你没必要把任何人都当做死敌,对谁都像对张永年那般,下死手,陈家不过是玩玩心眼,他还没到取你性命的地步,可你逼死陈青,让陈家倾家荡产,而在这期间,你还让无数小商户家破人亡。
可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竟然以此为荣?难道把别人整死?让满大街的商户纷纷上吊,才是一个商人该干的事儿吗?你的德在哪里?你的义又在哪里?”
何明远还没听完就急着反驳:“我当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也是被逼无奈!若放做是你,别人找上门来,买通你的大掌柜,试图将你挤死,你是什么感受?难道,要等着别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的时候,我才能去反抗?
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感激闾怀仁打我的那一顿板子,他让我知道了,面对对手,要打就把他打死,绝不留后患,看看现在的我,二十万,再过两三年我就能回到长安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