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八成是瞧不大上的。
谁知,才回头,就看着向安十六人合抬的大轿子晃荡了回来。
错眼间,一柄长枪直挑轿撵,向着上头的向安刺去。
绕是目远反应够快,也险些被刺个对穿。
目远皱眉,提剑打偏了凌肃的攻击,却也不敢把力气用老了,毕竟凌家的花枪从来都是以灵活多变出名的,若是一剑压下去力气太过,对方用些巧劲就能把自己远远抛出去,再从背后补上致命一击。
凌肃道:“小子,我知道你跟在向安身边时日颇久,也知道你有几分身手,用来打架绰绰有余。只不过……”
只见他一个转身,反手一个挑击,将人从车上打落,凌空又是一棍,把目远狠狠的砸进了地面,枪头反转直指咽喉:“只不过,打架和杀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少了那份杀气,再好的武功也都成了花架子。”
“凌老将军。”向安自若的打起轿帘含笑看着凌肃:“好好儿的这么大火气做什么?目远一个晚辈,又是小小侍卫,连战场都没上过,哪懂什么杀气匠气的。你若是为了这与他过不去,传出去怕是要叫人笑话吧。”
这样的话,落在别人耳里兴许还要考虑三分,可凌肃不是别人:“向安,你别给我装模作样,别人惧你我可不惧,说,你把言书那孩子带去哪儿了?”
凶神恶煞的语气,向安却不为所动,虽说长得年轻些,可到底岁数摆在那儿,如今上下轿撵总要人扶着一把。
眼下目远被凌肃死死的摁在地上,向安没了法子,只得搭着把杆慢慢的往下走,边走边抱怨:“咱老哥两好歹也是从一处来的,风风雨雨这么些年,去不想到了最后反而生分了。自圣祖爷过世后,凌老将军轻易也不曾踏进我这儿,好容易来一趟,竟还是为了一个别人家的娃娃,这情景怎能不叫人伤感。”
“废话少说。”凌肃心急,懒怠与他掰扯过往回忆往昔,开门见山道:“言书那娃娃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是大理寺吗?向安啊向安,我知道你这些鼓风弄雨的得意惯了,轻易也不会把谁放在眼里。可这娃娃不同,你不能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