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儿大约是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的,既然来了这儿,少不得想要拉着他疯一疯。
言书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才想回话,却被身后的人打断。
“烟岚不在,你身边这个新来的倒是活泼的很。”小皇帝一身便服,又小水扶着从大树后头转了出来:“若是我记得没错,上回,你就是带着他来诓我短刀的吧。如何?还好用吗?”
“好用好用。”元夕不见怪,大约在他眼里,这世上的人,只分两种,那便是玉璃和其他人。
因此,对方是皇上或平民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差别。
也亏得青文修养好,到了宫外连自称都是“我”。
见他如此,只觉得好玩,笑着去看言书:“小水可跟我说了,你这小侍卫武功可远远在烟岚他们几个上头,如何,叫他跟小水在周围守着?趁着春光如画,言阁主陪我四下走走可好?”
君命不可违,言书难道还能说不成吗?
“宛芳,你把这鱼竿支起来,等我回来时候可是要见着鱼的,不管是抓还是掉,总之不能叫我白来这一回。”
“看你那矫情样。”青文不忍看:“这样的天气里,要个姑娘给你抓鱼?我倒是怀疑,那多情公子的名头莫不是靠你长相拿来的吧?”
“你管我。”言书笑他:“走吧。这皇家汤泉我也没来过,还要劳烦你带我四处走走看看,也好沾沾这富贵龙气。”
这话看似不敬,实则恭维,谢韵几乎气笑:“你这嘴啊,便是当不得真,说你没出息吧,又实在是顶顶能干的。说你沉稳吧,我也确实开不了那口。真叫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两人边说边笑,边笑边走,不多时就到了一处不见人烟的地方,四周空旷,无处藏人,远远的,元夕小水各守一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无懈可击。
谢韵随手采了一叶茅草,叼在嘴里咀嚼,含糊不清道:“前几日,母后来找我,突然提起要给凌家小子说亲的事儿,你可知这中间有什么缘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