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带着周立如到济世堂的时候,刘三娘和郑辜郑芍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一起等的还有罗家夫妻,今天满宝看过后要是没问题也会把罗大娘子交给刘三娘来管。
罗家的其他兄弟早在一个月前就回去了,只罗大郎带着罗大娘子留了下来。
依旧租的一间房子住,周五郎给他在隔壁杂货铺里找了帮工的活儿,偶尔杂货铺没有工时还会出去扛一下包,
赚的钱节省一些,勉强够他们的食宿再买一些药,而满宝不收他们的诊费,偶尔济世堂看在满宝的面子上还会给他们打折,所以夫妻两个一个月下来竟然还没把之前带来的铜钱花光。
虽然每一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但看着妻子一天比一天好,他还是很高兴的,觉得自己的坚持是正确的。
满宝给罗大娘子切完脉,她现在恶露已止,只是身体还虚弱得很,从今天开始她就要换两套针法和药方了。
满宝不仅教刘三娘和周立如而已,也教站在一旁的郑辜和郑芍。
她道“就算将来病人抵触男大夫行针,却可以用药,所以这个病症你们也要认真的学。”
郑辜和郑芍乖巧的应下。
等满宝开好了药方,又拿着他们开的药方指点了一下,这才让刘医女去给罗大娘子扎针。
因为今天是用的新针法,所以满宝一直站在一旁亲自盯着,等把针拔了,满宝摸了摸罗大娘子的脉,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了,拿了药就回去吧。”
罗大娘子现在已经可以自己穿衣裳,甚至可以自己下地走几步了,她连连点头,起身穿好了衣服。
罗大郎则拿着药方去抓了新的药,然后和周满连连感激,这才背着罗大娘子离开。
刘三娘净了手走来,问道“师父,再过两月她就能恢复好吗?”
满宝道“谨遵医嘱,可能用不到两月。可惜她家贫,不然隔上一日就能吃些鸡蛋和肉,她会恢复得更快一些。”
现在罗大郎在给罗大娘子的吃食上已经很大方了,但也只是两天才吃两个蛋,三天才能吃一次肉而已。
就在满宝忙着这些病患时,恭王总算是要离京了。
他要带着妻儿回洛州,已经定了启程的日期,本来说好过了元宵就启程的,但恭王妃元宵那天晚上刚好受凉,所以便拖到了现在。
长豫来约她一起去给恭王送行,满宝稀奇不已,“我要给恭王送行吗?”
长豫道“送吧,也就送到宫门口,三哥的腿伤不一直是你们治的吗?这一去洛州,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呢。”
要是以前,长豫一定不会说这句话,洛州距离京城并不是很远,就是远,他只要受宠,逢年过节父皇总是会召他进京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一次恭王离开,父皇估计不会再主动召他回来,所以只可能是帝后的大事他才有可能被召回京城。
从长豫的角度来说,她自然是希望父皇和母后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的。
所以她才说,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见到。
这个时代,分离就真的有可能是永别。
满宝想了想,虽然她跟恭王的关系算不上好,但到底医患许久,去送一送也好,于是和长豫问了时间,答应第二天去宫门口送他一程。
满宝都要去了,作为明达的未来驸马爷——白二郎,自然也要去送的。
白善见了略一思索,干脆也趁着没上课的功夫和他们走了一趟。
他们到的时候,恭王正和皇帝依依惜别,其实他心里还是挺想回洛州的。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争位的资格,腿又跛了,再留在京城就如同坐牢,所以虽然舍不得他爹,但恭王还是抹着眼泪告别了。
恭王对着皇帝是依依惜别,对着皇后却要拘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