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浊他们都怎么了?莫名其妙的,真奇怪。
他不仅这么想,还这么问了出来,他问的人是他的贴身小厮阿午。
阿午公子,求你做个人吧,干点好事吧。不对,是不要再做好事。也不对,应该是合理地做点好事吧。
阿午心里面这么想,还是耐下性子给他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事情全部发展过程的白无浊,有点尴尬,有一些对不住他们。在这个故事里,他感觉他自己就是一个卷款逃跑的渣男,他渣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高高壮壮的大老爷们。
拿着拜帖,众人成功的进入了神医的住所。进入着个山间的院子,里面给人的感觉就立马脱离了山野的自然朴素,来到了一个精致素雅的雅宅。
雕梁画栋,精致华美,红墙庄重大气,似透玉般的琉璃瓦,花园里花娇艳,蝴蝶绕花枝翩翩飞。
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来引他们进去,小童闻到除了白无浊其他人身上都散发出酸臭味,礼貌地说“客人不如先去客房沐浴洗漱一番,再去见我家先生。”
“没有影响,他们不看病,要看病的是我。”白无浊说。
小童看他还是衣着整洁、干干净净的,也没有反对,同意下来。
“那请公子随我来吧。”
如此,白无浊才进了贺孤松看诊所在的医室。贺孤松这个人,白无浊曾经听父亲白冲天说过无数次,但是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在他父亲口中惊才绝艳、心怀天下的骊国国师。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也不会相信他眼前这一个容貌俊秀、温文尔雅,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多一点的年轻人已经将要到大衍之年了。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贺孤松似乎心情不错,拿起檀木案上的白瓷茶壶,慢悠悠的接过小童递给他的滚水,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泡茶。
“嗯,因为家父经常和我说起贺先生你,今日才有幸见到先生。我父亲已经迟暮,先生仍然是少年模样,不免有点惊讶罢了。”白无浊恭敬回答。
贺孤松问“他和你都说了什么,是不是说我如何坑他,把他坑的惨兮兮的?”这么说着,似乎是想起什么高兴的回忆,嘴角都带着微微的笑意。
“没有,家父总说先生是一个惊才绝艳的男子,世间少有的鬼才。”
白无浊现在才知道,白冲天和白无浊说起贺孤松的时候,为什么除了始终如一的夸奖,根本不提他和这位骊国国师的过往。原来是嫌弃自己的遭遇太丢人了,不愿意说起。
“呵。”贺孤松嗤笑了一声,不再言语,只顾着喝自己泡好的茶。
贺孤松手执玉茶杯,喝了一口清茶,微眯了眯眼睛。
“这玉茶杯是曾经的骊国哀帝赠与我的。好像只是须臾,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只喜欢骊国的茶叶。”
白无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知道这贺孤松和骊国哀帝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思念故国也是正常的。
其实骊国的灭国,和哀帝关系不大。真正意义上是哀帝的父亲厉帝的过错,在厉帝在位期间荒淫无度、沉溺酒色、奢糜腐化,吏治腐败,民心涣散。哀帝继位后,有明君之才也挽救不了这样的局面。
骊国哀帝陈天岚成为一个令人惋惜的末代帝王,他有聪明才干,但是也没能挽救不了骊国,在城破时自尽殉国了。
“如若先生喜欢茶叶,我愿意为先生从我的家乡寻找心仪的茶叶,赠予先生。”
白无浊明知道贺孤松说这句话不是在说茶叶,而是在言思旧国骊国。只言明骊国的茶叶就是他家乡的茶叶,俩者并没有什么不同。
“聪明的少年人。”贺孤松赞到,将另一个白玉杯中倒满茶水,递给了白无浊。
“谢谢。”白无浊接过来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沾湿了苍白的粉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