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也算是个愣头小子,听说宫里招人,可净身之后才知道招的人满了,而且就算是要入宫也是宫里人用刀,另外便是刘权用刀不干净,差点连命都丢了,最后病急乱投医,寻到了陈铮这里,起先陈铮是不收的,就算是太子,府中也不能有太监人物,如此算是逾矩。
后来还是徐暄从中说了几句,他这才活了下来,也留了下来,后来的西夏朝廷没少拿他的事情弹劾说道,不过陈铮对此都是不闻不问,硬抗了下来,后来即便他是知道这是陈铮的自污手段,但对徐暄依旧生不起憎恨心思,如果不是徐暄,他在当年就已经死在了街上,被人说几句而已,他听得进去,可要说交情,也就是当初的活命交情,以至于后来宣旨燕城,陈铮笑着问他不替徐暄求情?他只是摇摇头,虽说有些对不住徐暄,但位置摆的很是明确,他是陈铮的人,并不是徐暄的手下。
而今只是等一下,尝遍荣辱的刘权早就没有多少其余想法,闭着眼,过了一会,让他哑然的情景出现了,照理来说即便是贵为王爷,闻听圣旨到,怎么说也该出门相迎,而瞧着这两人往旁边一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却是让他上去。
刘权深呼吸了几口气,沉闷的嗯了一声,移步白云间。
走到房门前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两种声音,听腔调都是年轻人,也都是男声,这会刘权的面色才好了不少,只不过正要敲门的时候,又听到里面人说了点关于西夏朝廷的事,他觉得有些好奇,便等了一等,没急着推门而入,不过这越等越是心惊,卫澈今日没有上朝他是知道的,但句句点到即止,讲的都是今日朝廷的变数,至于另外一个微低的声音却是轻笑,直接一针见血说出朝廷纹路和走势,实在可怕。
刘权跟在陈铮身边二十年,或多或少知道点什么,陈铮也不会瞒他,时不时还会问一下他,只是陈铮问起来,他就权当忘了,记不住了,因为记不住才是他的本分,记住了,他就算是过界了,但真要说手腕,他可能会比不上那些内阁大臣,但要说纸上谈兵,他可能并不逊色,甚至对于纳兰,他也能说上几句中规中矩的话语。
朝廷六部,为首的是吏部,掌天下门生,这也是严党一行人的底气,其二是户部,掌全国赋税,也在越官手里,其三礼部,原本的尚书周东年算是个坦坦翁,十多年不掌事,手底下也被两位侍郎架空,而其中左侍郎魏攸也算是越官一流,右侍郎是西蜀那边过来的,至于刑部算是一半一半,有御史台和大理寺,刑部手上的权力也不如表面那么大,兵部算是原本西夏的老一辈,越官想插手,一时半会也寻不到门路,剩下的工部一群人,大多都是西蜀那边的人,在朝廷说不上什么话,属于扎实办事的一群人,刘权见过几个,一个个想为官,话都吐到嘴边,最后又咽下去的一群要脸实在人。
而听里面人的意思,陈铮要除越官,只能从礼部和户部动手,而且最好是礼部,户部和吏部是越官一行人的底气,这一掌下去,千层浪一起,可能越官底子没了,但日后却是一滩乱账,谁来收拾?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越官一干人觉得只是伤他们的筋,却不动他们的骨头,徐图为之,等到时机一到,那才是西夏改头换面的时候。
刘权就在外面,手脚微颤,里面说的话语对了几分他不知道,但曾经陈铮赐字柳御史的时候,他可是就在旁边侍奉着,记得那会陈铮说了一句话,眼光独具,却心性不定,若是再晚些时候,这一子落下,啧啧,有人就要溃不成军了。
这当中的晚些时候,不正好和里面人说的徐图为之相得益彰?
也是这会,刘权听到背后有些声响,只见他面色不改的拍了拍衣领,又刻意弄出一点声响,紧接着尖着声音喜庆喊道“卫公子可在里面?!圣上天恩,福泽卫家啊!”
而屋内早知如此的徐江南瞥了一眼卫澈,有句话怎么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