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已经成型的固有印象,也该撕一撕、改一改了,不正常的事发生在不正常的人身上,看似离奇、实为线索,不然怎么扒出楚尽的真实身世?
楚尽这样的人,是不能以寻常思维去判断的,如今他开窍,称得上好苗头。
更何况,那人平日总板着一张冷硬面孔,谁看谁不迷糊?心都跟着凉半截。
若真能同他们多说说笑笑,自然是好。
可如今,赵柘有些心慌,烟雀他敬而远之还来不及,楚尽倒真敢往上凑,真真是色胆包天,可别招了什么灾祸来。
楚尽不晓得这些人心里琢磨着的小九九,他自然的站起身。
“什么事?”他问。
大伙谁也不说话,赵柘感觉自己的腰眼被身后站着的沈郁狠狠的捅了一下。
“不是什么大事,李侗被送去九令局养伤了,吕局长不是给小吕请了一位教习嘛,人来了,正和小吕在楼下谈话呢,我这不是想着正式介绍一下,叫你和烟雀下楼呗。”赵柘一气呵成,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赵柘叫我下楼,你们来做什么?”楚尽看向其他人。
楚尽并无他意,他只是单纯的不解,纯粹是字面意思,可在大家伙儿听来,楚尽这是埋怨他们没理由的搅和了自己和烟雀,来的忒不是时候。
话里话外,似乎要同他们算算账?
“我是想先上来让你猜猜那教习是谁,没没想到你”任双连忙解释。
“我怎么了?”楚尽疑惑。
“没怎么!没怎么!”任双险些咬到自己舌头,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绝对是跟吕阳呆的时间久了,脑子不转弯。
沈郁担起任双的散架子,接道“关曼担心烟雀情况,我又惦记着镯子的事,所以一起上来看看。”
“烟雀还好,镯子她不要了。”楚尽将烟雀扶起来,接着说“我猜那位教习是姚钱树。”
“我就说老楚肯定能猜出来。”赵柘笑着打趣任双,道“不问还好,一问反倒多余。”他说着,自然而然的招呼着大家往外走。
“老楚脑袋灵光我知道。”任双屁颠屁颠的跟上,恨不得赶紧踏出这是非之地。
“是你脑子不灵吧?”沈郁也紧跟上“叫他猜就肯定是他认识的人,九令局他还认识谁?吕局长肯定不能亲自来,信不信,再过半个时辰,姚钱树这名他绝对忘了。”
“早说呀!”任双傻笑起来,低声说“再过半个时辰咱再叫他就好了,说不定生米也煮成啊呀!”
“啊?”关曼眨了眨眼,特别无辜“我不小心的啊,忘记你腿上有伤了。”
“奶奶!”任双可气又可笑,好一通唏嘘,道“您眼睛没事吧?我腿上缠着这一圈圈的您瞧不见啊?小拳头攥着往我伤口上砸,您好歹琢磨琢磨,我也没瞎啊!”
“就不爱听你说话怎么了?”关曼心里憋着笑,趾高气昂的扭过头。
大家来言去语的闹着,话题却都巧妙的避开楚尽和烟雀的事,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玩闹话。
烟雀下楼间,瞧见了这位大伙口中的“教习”,她坐在楼下,背对着楼梯口。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编着两条辫子搭在左右肩头,头上戴着一顶帽子。
烟雀瞧见她的后脖颈中央,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红痣,细看那并不是痣,而是启清砂。
启清砂烟雀绝不会错认,看来她是十二阁的人。
每当十二阁招收新弟子,会在每一位弟子的后脖颈中央点上启清砂,若其不呈色或呈黑色,十二阁是不收的,只有呈红色,才有资格进入十二阁。
启清砂在脖颈后看似为一颗红痣,实则是监督弟子修为,如若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启清砂便会逐渐变淡,最后转为无色,便代表这位弟子可以结业离开十二阁。
她这样启清砂尤在,却离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