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不笨,有点意思。勾唇的瞬间,他出手极快,一手搂着朝夕柔软的纤腰,一手趁她分神之际就要夺走那盏琉璃灯。这盏琉璃灯就是他的耻辱,那个女人竟敢明目张胆告诉世人给他戴了那么大顶绿帽子,他的太子妃心中怎么可以想着别的男人,一想到她在那么小时就与别人互许终身他心中的怒气就越来越甚,那个男人是谁,她诈死是不是就为了来找那个男人?沈暮娩你宁愿放弃太子妃之位都要脱离我,你以为你能摆脱掉我吗?男人眸底划过一丝阴冷,他一定要亲手毁了这盏琉璃灯,就像他势必要找到沈暮娩,不为了别的,就是要毁了她,他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
朝夕大骇,情急之下双手无意识的撞了男人一下,两人此刻身体互贴着,她撞的地方正是身体侧面最柔软的腰上,一般人在没有防御的情况下很难躲的开,且她这一撞用了全力,轩辕澈竟被她撞的倒退了几步,手自然从她身侧放开。他不可思议的斜睨着她,朝夕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她明明不会武功,为何在危险临近时能自然而然的保护自己,精准的仿佛她就应该是这么做的。她有洁癖,她不喜欢随意被陌生人碰触,尤其带着目的的接近自己。
轩辕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失手,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合他的胃口,这天下还真没有什么人事是能忤逆他的,她又算什么个东西,凭她也敢打他?自己不过是看她一介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才对她放松了警惕,没怎么对付她。而他又在西凤地面上本不与她计较,他那是对邻国的客气,谁让她不识好歹惹怒了自己。
“主子?!”成邑惊恐唤了一声,四下跟随的护卫作势就要冲上来保护轩辕澈,作陪的几个官员本在看到司夜离时就已经战战兢兢,此刻只能更茫然的看看司相,又再看看轩辕太子,不知道要不要让司相来主持大局,这个女人胆敢冲撞轩辕太子,是嫌自己命太长么,必要时候为了两国的邦交,就算要牺牲她也是无可厚非的,官员们彼此暗暗交换了眼神,心底打着主意。
轩辕澈摆了摆手,止住了成邑他们一行人。反是朝夕这边不淡定了,叶裴刚一动,他身侧离最近的黑衣护卫便迅速的挡在他前面,护卫手中拿着大刀,大有只要他敢再前进一步就拔刀的气势。晚晚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个护卫本为了轩辕澈的安全早就将路人团团围在圈外,形成一个保护圈,晚晚方才与朝夕站在一起,后来轩辕澈在靠近朝夕时护卫就眼尖的将她赶离了圈外,晚晚只能无奈的盯着朝夕,圆润的指甲掐进肉里,双手紧紧互捏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焦急不安充斥着,唇瓣也不自觉的抿紧。
“朝夕,别害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叶裴呐喊着,眼神紧紧的锁住对面的女子。
月下灯烛笼在她身畔,一袭白衣朦胧了视线,她依然是那个容颜清浅的淡然女子,眸底澄澈幽深,莹光生璀,揉碎了一幕的月光,恍如她一笑世间万物黯然失色。那是一双会勾人的眸子,灵眸含动,顾盼生兮,看过的人会随着它的喜怒哀乐而情绪交错。只有那个人,唯有那人岿然不动,依旧淡然看着他们这边,自己置身事外。
朝夕看了眼司夜离,身为当朝辅相,轩辕澈的人并未对他横加阻滞,他身侧的人护着他,而他护着兰晴语,他们到是好心情,既不离去也不出声,看着这场好戏。朝夕要郁闷死了,嘴上还要安慰叶裴“叶大哥,我没事,你别紧张。”她虽然不清楚轩辕澈的身份,但他那阵势看过的人都能猜出一二,话是对着他说的,“有钱人家的贵公子,你抢我的灯做什么,我又没有得罪你。”她哪里知道轩辕澈阴暗的心里。
“嗯,你是没有得罪我。”轩辕澈笑得无耻,看她笨拙的像护犊子般护着盏破灯,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故意又凑过去吓吓她,谁知朝夕果然微不可查警惕地退后了一步,轩辕澈一本正经道“我这不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