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立刻回答道“红姨说,她要去京城!”
“师伯伯!是不是因为我小时候有疾病,所以我爹娘才会丢下我的?”
“为何这样说?”
“每年春暖之际,我娘都会给我吃几幅药,说这药吃了,我的身体就会棒棒的,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我娘还说不能跟别人说的,这是我们的秘密!可是那个药好苦好苦的,每次我不想喝,我娘就会打骂我,还会流眼泪,有一次,她都说漏嘴了,说我的身子骨跟别人不一样,怎么能不吃呢!”
“可是我娘都没来得及告诉我那几味药的名称就她说叫我千万不要用刀割利韧的东西,以免伤了自己就不好了,要我离开谷峰,离开悠境,离的远远的。”
“你的爹娘并没有不要你!明日我便带你去拜祭他们!”
“我也算是你娘亲的半个师傅,以后你就称我世伯罢了!”
“好的,世伯!不过世伯,我的娘亲很年长吗?”
五芳邹了下眉头,“是世伯显得老了,你娘亲你长大了,就知道她长什么样了!”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旧日黄昏,映照新颜。有个小女孩在庭院里的梨花树下,蹲在那里拾起一片片纯白的梨花辦,抬头对他笑道“我可以用它们给你酿梨花窑!比酒好喝,还比它香,也对身体好!”
一种工艺,传承千年。少时轻狂,中年沉稳,老而淡雅,千年来,多少人却已沉浸其中。
次日凌晨。
小舞今日扎了个丸子头,是五芳叫曼娘给她收拾打扮的,还让她给她着了一身男儿装,曼娘自然少不了一些嘀咕,好好地一个女娃儿,硬是让她收拾成一个男娃样,不过,大哥自有他的道理,看着一身男儿装扮的小舞,曼娘也是极其满意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法如何,而是小舞本就生得好看,怎样收拾都让她欢喜不已。她将五芳昨夜的话听了进去,带着期盼的心几乎一夜难眠,导致于挂了个半个熊猫眼,曼娘看着好生心疼不过,便闲话间与她唠叨了不少五芳的脾性。整得她咯咯地笑个不停。曼娘瞧着她真是越喜欢了,实在是可爱极了。
一大早,五芳驾着马车,过了那喧嚣的市井,跑了很长很长一段路程,来到了名叫‘断崖谷’下,一处僻静的丛林里。
眼前一片绿茵茵的青草之地,放眼望去,最显眼的便是那一颗开满梨花树下的四个无字石碑处。
小舞凝望许久,五芳走到她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肩头,便朝前迈了去。‘一步千金重’小舞算是深深地体会到了,不知为何,跟诀别木村阿娘时的心情有些不一样,显得更加沉重,她的心恍如立即沉下了石海,莫名的伤感汹涌而出!而她,硬是给憋了回去。她跪在石碑前,强忍着泪水挤出了一丝笑容。她张着嘴,心里想着爹还有娘,却还是叫不出口,朝他们叩了几个头,道“对不起!是小舞错怪你们了!小舞这就给您们赔不是!”
五芳一怔,“他们都是明理心善之人,自不会怪你!”又指了指旁边的两个小石碑道,“这是他们的爱马!”
“世伯伯,我这石碑上面怎么没有字呀?”小舞想说她的爹娘,却还是指了指那无字无名石碑,问道。
五芳一怔,看着小舞,小舞眼睛睁得圆圆的,望着他。
“你识字?”五芳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不多,三字经,百家姓那些我都认识!”小舞眼珠子灵活一转,回答道。
“哦!”五芳先是一惊,想想倒也觉着不奇。料他怎又不明白聪明的小舞意向所问,却又执意避开,又问道,“那你最喜欢的是些什么书,有没有读过诗经之类的!”
小舞摇了摇头,嘟哝着嘴,“没有,花阿娘说那些都是要上了学堂才会学的。”又突然想到什么,来了些兴致道,“不过阿爹说,这个世界上各种奇奇色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