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过场恭贺几句而已,但见薛蟠如此推心置腹,言语间又有悔改奋进之意,便壮着胆子道
“大兄以往虽有不善,好在如今也没留下什么首尾。若能就此安分守己努力经营,那光大薛家门楣,壮大祖宗基业,想来也不是难事。只是自伯父亡故后,现在各省中的买卖皆多有消耗,人心散乱难聚,大兄想重整旗鼓恐怕还需一番苦功啊!”
薛蝌那一脉虽是家族的旁支,但多年来做事一向勤恳,属于是最“亲信”的那批人。不过听薛蝌话里的意思,想是这些年没少受那些蛀虫的刁难,而薛蟠这不学无术的也一直将人家的逆耳忠言给置若罔闻了。
“兄弟,这话也就你敢跟我说。”
薛蟠极为感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便从袖中掏出珠光宝气阁的花押,推到薛蝌面前道“但你哥哥却实在不是个做生意的料,这点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俗话说打虎亲兄弟,听说你做起生意很有一套,能不能帮我把金陵的买卖撑起来啊?”
大哥!你这剧情发展的略快迅速啊!
薛蝌看着桌上宝光璀璨的花押令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早在来之前他就听说薛蟠这次撞了天运,刚才见前厅族老多半也是冲着这个来的,薛蝌自家海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本无意沾这份便宜,却没想到天大的馅饼却自己落到脑袋上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大兄,,,这,,,这是想让我,,,做珠宝买卖的总管?”
“嗯!”
薛蟠笑着点点头,然后便不由分说的把花押往薛蝌手上一拍。“我给你,你就拿着!以后薛家在金陵的珠宝买卖,全有你一人调令。好好干,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薛蝌直到跨出府门时,脑袋都是嗡嗡的。他甚至连自己是怎么上马车,如何回家都不记得了,只是死死的攥着那花押傻笑。
且不说薛蝌如何,单看那薛蟠目送这位便宜堂弟离开之后,脸上便立刻没了之前的兄弟热忱。回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便坐在太师椅上不知想些什么。
连绳见状上前小心问道“公子对薛蝌不放心?”
“换你你放心啊!”
薛蟠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又无奈道“我与他素不相识,之前薛蟠与人家肯定也没什么恩义施舍,不过是仗着未卜先知的洞悉,才把这份生意交给他罢了。”
而后便又轻笑道“不过此事说小不小,说大其实也不大。不过是一年十几万两银子的买卖,只要薛蝌不把老本赔光,那些散利随他折腾就是,谁让我手下没有会做生意的人呢?”
其实薛蟠这种发惯了横财的人,动辄一次的偏财进项便是几万万两,对于这样细水长流的正经生意着实没啥兴趣。当初阎铁珊硬塞给他时,薛蟠就隐约觉得这是个鸡肋,只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这才没有推脱。
说完薛蟠有些好奇的看向连绳“怎么,你有兴趣做这个管事?”
“没有!我连红楼的生意都管不过来,又哪有那精力去掺和珠光宝气阁的事?”
连绳赶紧摇头道“我只是奇怪,公子这次从太原回来,为何不干脆收服阎铁珊为己用?此人凭一己之力打下珠光宝气阁的基业,经商的本事天下间没几人能比得上。想来他一个宦官,光是罗摩内功生残补缺的功效,就足以打动他了吧。”
“他太老了!”
薛蟠摇摇头道“阎铁珊现在的身体已经是天人五衰,回天无力了。更何况那老太监对大金鹏国的复兴之事万死不悔,若得知我的神通难保不会生出什么幺蛾子。这件事本大利薄,不值当!”
说着又对连绳吩咐道“这几日抓紧把红楼的买卖料理一下,到时候随我一同进京,薛家在那边的皇商的生意也该捡起来了。”
好不容易来了红楼,又怎能在金陵城偏居一隅?薛蟠早有心去见识一下大观园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