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小泗走出来了。
我依稀能分辨出她的脸色很苍白,仿佛做手术的人是她。
“骆安安呢?”
“给她做了全麻,要一个小时后才能醒,本来局部麻就行了,她太害怕了,不停地乱动。”
“哦。”
她在我身边坐下来“筱棠,你要不要先回去,还要再等一会。”
“没事,回家也是待着。”我握住小泗的手,她的手好凉啊。
我们默默无语,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这样陪着小泗,她应该心里好受一点。
她的感受我最能理解了,没有陷在爱情里的人,都不能说谁谁谁犯贱。
真心的爱上了一个人,真的会为他突破底线,为他做任何别人看起来无法理解的事情。
就算是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但就是控制不住。
就像我爱顾言之的时候,为他什么疯魔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等自己冷静下来了,再回头看觉得好蠢啊。
但那时候陷入爱情的自己根本感觉不出来。
我了解小泗的崩溃,她的手指在我的手心里逐渐回暖起来。
我是孕妇,火气很旺,整天浑身都是火烧火燎的。
小泗终于说话了,气若游丝“筱棠。”
“嗯。”
“我决定放手了,这样太累了。”
“嗯。”我同意,百分百地同意。
“江翱不爱我,如果他但凡对我有一点点的好感,他不会这么残忍地对我。”
是啊,很残忍,我觉得江翱是故意这么残忍,让小泗知难而退的。
这样也好,让她死心也好。
人生长着呢,难道真的一辈子吊死在江翱身上?
不论小泗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她。
一个多小时之后,骆安安醒了。
其实做这种手术不需要住院,不过她一个人没人照顾,我们给她交了两个星期的费用。
胡一刀的医院也有产后护理的业务,住院部有一半都是月子中心。
骆安安小月子就当大月子做,有一个保姆一个护士二十四小时照顾她,还有很好的汤水和三餐。
她一个人居无定所的,如果离开这里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吃饱。
江翱这么冷血,不一定会管她。
交完费用,小泗又转给骆安安一大笔钱,她嘴唇还是白的,看到钱声音都乐的发飘“卧槽,这么多钱。”
“就当江翱补偿你的。”
“傅泳泗,你真是一个好备胎,好吧,我把正房的位子给你做,我退居二线。”
“滚蛋。”小泗拉着我走出了病房。
“仁至义尽了,”小泗自言自语“可以绝交了。”
她默默地不知道在干嘛,过了会告诉我“我把江翱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以后不管江翱发生了什么事,都别跟我说。我也不会再管他,不会再主动提起他,把江翱这个人从此从我的生命里剔除!”
“哦。”我点点头,我只能这么说。
“如果我傅泳泗说话不算话,还跌入江翱的泥潭,我就不得好死。”
我眼睛不好,没能及时捂住她的嘴。
誓言已经发了,覆水难收。
我叹了口气,把她拉出了医院。
小泗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我让胡师傅先送她去咖啡店,问她要不要我陪。
她说不用了“我没事啊,又不是失恋,单恋的结果我早就知道了,和你一样。”
她说她的事情,提起我干嘛?
我送她到了店门口,胡师傅送她进去了,过了会出来告诉我“堂小姐的情绪还好。”
“嗯。”也许就像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