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早就预料到了结果,只是早来晚来的区别而已,心里有了准备就还好。
我回家,靠在椅背上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我希望小泗和江翱能在一起,小泗喜欢江翱那么多年,付出的真心总得有回报才行。
但感情这回事真不好说,和任何事情都不同。
比如盖房子,打地基糊水泥砌砖墙,只要你不停在干活,假以时日就会又一栋房子拔地而起。
比如捕鱼,乘着渔船出海,不管多少总能有所收获。
但感情不同,哪怕每天都在付出,但到时候很可能颗粒无收。
比如我,比如小泗。
我一口气接着一口气地叹,没留意胡师傅的越开越慢。
他回头跟我说“小姐,蒋先生在大门外。”
“蒋子卿?”
“嗯。”
他今天也没给我打电话,我知道他迟早会来找我。
躲也不是个办法,我说“开过去。”
车子在蒋子卿身边停下来,胡师傅拉开车门,我对蒋子卿说“上车。”
他上了车,我不用说胡师傅就把车往小泗的咖啡馆开去。
在我模糊的视线中,我很明显地发现了一天时间就把蒋子卿弄得很憔悴。
我很难过,我没别的本事,就会虐蒋子卿。
我挺后悔的,当初不该同意和蒋子卿恋爱,如果我不心软也许人家现在好得很。
胡师傅在前面开车,我们都没说什么。
下了车进了小泗的咖啡馆,我对吧台的小泗说“我喝牛奶,给他一杯美式。”
我们在临窗的桌边坐下来,小泗咖啡馆的沙发特别软特别舒服。
我窝在沙发里,抱着杯子喝着热牛奶,忙活了一整天肚子里粒米未进。
蒋子卿就坐在我的对面,我看不清但能感觉他胡子拉碴的。
对于我们的恋爱,蒋子卿很认真,其实我也很认真地对待,如果不是蒋伯母的那番话,我是打算和蒋子卿好好谈下去的。
我牛奶喝了半杯,他一直在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放下牛奶杯,对他说“你找我是要求复合?蒋子卿,不可能的。”
“我这个样子,很没出息是不是?”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哑哑的。
我很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无话可说,继续捧着杯子喝牛奶。
“我知道不可能,我也知道你暂时忘不掉顾言之,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真的不能再爱顾言之了。”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