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部分,更多的要被归入一片更大的讯息档案里。
在这边掌管鸽子房的已经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了,甚至于在秦嗣源时代,是见过宁毅的。成舟海看了一阵,揉揉眼睛,将对方叫进来。
“临安的讯息,没有更多了吗?”
“一直在传过来,但事先没有安排,如今的临安也正在战乱当中,仓促打听来的消息,难说可信。有可信度的,都在这了。”
“我也知道。”成舟海揉了揉额头,“但是我有很不好的感觉,去年江宁的消息,已经废掉的那些,也该拿出来再筛一遍,我们的注意力,都被几个大的事情吸引过去了。我必须知道临安这帮跳梁小丑的动作。”
“是。”
管鸽子房情报的男人点了点头:“要不要我带几个人去前线?收了难民之后,我可以将消息拼起来。”
“已经派了人去了,我跟左文怀说了我的想法,他懂我的考虑,会有针对性的做调查。”
成舟海从座位上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对方道:“方才司耀传来消息,说岳姑娘找你。”
“知道了。”成舟海叹气。
他摆了摆手,从这处鸽子房出去,上了马车,马车穿过几条不长的街区,方才在一处衙门里停了下来,成舟海下车,在衙门的后院里见到了岳银瓶。
“两个猴子都野完回去了?”
“是的。”
“来找我又是什么事?”
“那个猴子说的,十万火急,非得要我今晚就来找您。”银瓶撇了撇嘴,随后走上前来,低声道,“他想要……您那把短火铳,他说,他能想办法……杀了吞云。”
“他傍晚的时候跟人追了一个时辰,战果全无,摆明了人家在逗他。拿了枪就能杀了……”成舟海喃喃说到这里,也不待银瓶说话,道,“这还真如宁毅所说,是西南传出来的大杀器……”
“那……是不是让他试试……”银瓶眼前一亮,很显然,她对这件事也非常感兴趣,“我与岳云也能帮手,若真能杀了这个跑得快的,许多事情,就都好办了,那什么樊重没多难杀。”
“你回去告诉他,不给。”
“嗯?”
“你们啊,年纪轻轻,就想着眼前,也不看看他现在整天呆的是什么地方……长公主府,如此多的重要人物出入,甚至陛下都时不时的过去,给他一个华夏军的年轻人一把枪,他顺手崩了谁,你可怎么办?陛下对华夏军有感情,将来说不定还会见他,责任你担吗?”
“……啊?”银瓶隐隐约约觉得不对,但在成舟海的威严面前,又无法反驳。
“你告诉他,武朝的事情自然有武朝的人来解决,这边还是有王法的地方,别整天咋咋呼呼的嚷着杀人还要我配合他!那个死光头穷凶极恶,他若是能杀得了,我没话说,若是杀不了,你告诉他我自会处理掉……真以为我武朝没人了……”成舟海甩了甩手,“回去吧,就这么说。”
银瓶眼角抽搐,她固然知道成舟海过往的手段凌厉,反正福州的各个大户是非常怕他,但此时面对武林高手,却不知道对方是因何能说出这么勇的话来,但过得一阵,终于还是挠了挠头,告辞离开。
华夏军杀宗师的手段,她也真的很想见识一番。
看着银瓶离开了这里,成舟海站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细细的月亮,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疲倦地吐出来。
之后走进房间里,拿出纸笔,在上头记录了方才的事情。
“司耀。”
他叫来随行的仆从:“陛下已经回宫了吧?”
“是的。”
“今日的呈报,送过去了吗?”
“正准备送。”
“加上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