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东这个名字周科长知道,它出现杂凌寒的档案里。
“梅天东,你跟我到办公室吧。”
梅天东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他紧跟在周科长的身后,来到了狱政科办公室。
周科长伸手指向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吧。”
梅天东坐了下来。周科长的办公室陈设很简单。除了办公桌椅和几个文件柜外,再就是墙上挂着几面锦旗。
周科长用纸杯在饮水机处接了一杯水放在梅天东面前,梅天东说了声谢谢。
“你来找凌寒,那你是她什么人?”周科长问。这个问题即使程序上要问的问题,同时也是周科长在看到凌寒档案资料时心中的疑惑?
周科长的问题让梅天东一时答不出来。是啊,他是凌寒什么人?严格来说,他只是凌寒的邻居。
“我是,是她弟弟。”
姐弟关系一直是凌寒对他们之间的定义,但梅天东从来没有认可过,甚至连“凌寒姐”这个称呼他至始至终都从没有叫出口过。也许从一开始,他的心里就从没想过要把凌寒当做是一个姐姐。
弟弟?周科长明明记得凌寒是孤儿,在社会福利院长大。她的记性很好,绝对不会记错。梅天东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里每个女犯的档案我都非常熟悉,我在凌寒的档案里看到过你的名字。”周科长委婉地向梅天东暗示她了解凌寒的案子。
“女犯”这两个字,梅天东听着格外刺耳。
“每个地方都有规矩。监狱是个特殊的地方,更要有严格的规定。没有探视证,确实不能探视。如果你想探视,一方面要提出探视申请,另一方面探视对象本人要同意。”
周科长说的这两条都是梅天东做不到的。他不是凌寒的直系亲属,没有理由提出探视申请,而凌寒,她,她会同意见他吗?梅天东心里没底。
周科长见梅天东半天不说话,接着说道“刚才在门口那样冲动的行为很危险的,警卫有那样的反应是合情合理的。现在你没有探视证,所以你无论如何你是不能见到凌寒的。小伙子,你还是先回去吧。”
梅天东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周科长说的他都懂,可是道理归道理,当情感战胜理智的时候,所有的道理都没有任何意义。
周科长已经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可梅天东不想就这样离开。
“周科长,刚才大门口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道歉。我只是想见凌寒一面。之前她拒绝了我的探视申请,我知道她是在责怪我。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
“凌寒是不是真的在责怪你,我说不好。每个新入监的女犯来到这里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从拥有自由到失去自由,这对每个人来说都不容易接受。在这个适应的过程中,她们可能会做出一些反常的决定和举动,这是她们保护自己的方式,即使有时候这种方式可能会伤害到关爱她们的家人。也许过段时间,凌寒她想通了,会同意见你的。”
周科长的话点燃了梅天东的希望。一次申请不成,他再申请,他要一直申请得到凌寒同意见他为止。
既然暂时见不到凌寒,梅天东很想知道凌寒的近况。“凌寒她还好吗?”梅天东问道。
“凌寒的情况我不能跟你透露太多,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监狱虽然是一个改造犯人的地方,但绝不是一个不讲情理的地方。”
虽然周科长的回答不是梅天东想要听到的,可他对此也无能为力。
“周科长,谢谢你!我走了。”
梅天东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监狱的办公大楼。他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大楼的后面就是监区。他和凌寒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涯。
梅天东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地走到大门口。看着电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