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博士就只身来到了这斗兽场的观众席上。
这本来,该是给众神们准备的观众席,此时却是只有他们这些参赛的选手。
而在那斗兽场中间,很显然的是,大部分的信徒们,是没有打算搞什么见好就收的你死我活的争斗,已然是开始了。
博士看了一眼,那不知何时,显现在他头顶上的数字又看了一下,那在斗兽场中正满脸兴奋而惬意的两人,他们头顶上的数字——正是,一和二。
博士,顿时就失去了兴致。
看样子,还有得等。
对于这底下的争斗,博士是一点儿的兴趣都没有,正如他一开始就对晨曦所评价的那般野蛮而原始,现在看来,还得要再加上两个词,血腥又无聊。
博士瘫坐在这上边,不再向场内看去,反而观察起了在这观众席上的人来。
火红的修女发现了他的视线,朝着博士笑着招了招手。
在那代表着帝都羔羊的教廷一伙人中,阿米尔则是对着博士点头致意。
便是在之前都没有面识过的那四位灰衣的神甫——瞎子、瘸腿、肺痨、老货,也对博士的目光报以善意的回应。
除了这三伙人之外,其他对于博士这抛去的眼神,都是回以极具侵略性和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恶意——当然,这恶意是针对于博士来说,对于他们自己而言,或许只是对主的盲目崇信吧。
博士就这么百无聊赖地,扫了一圈。
场内的争斗,是一轮又一轮地快速接替但就算再快速,这乏味的时间也不得不说,实在是太长了些。
博士眯着眼,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在另一个空间中的教廷圣女,他有理由相信,这两边的时间流速,跟外界可能是不一样的那么之前晨曦所说的,要让这昏暗的夕阳西下,旭日升起,恐怕也不是就这么干等如此简单。
倘若每一座无门的建筑,都有如此伟力的话那么教廷的真正实力,可能会比他原本所预料的还要来得更深一些。
但不论如何,时间的流逝总是线性而不可回溯的——照常理而言。
终于,在底下的争斗,也总算是轮到让他感到有兴趣的人,上场了。
当这斗兽场中的胜负或是生死已定,阿米尔就从这观众席上,被传入到了这场中,而因为那头顶上的数字,所以不单是阿米尔,就连他的对手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但跟他的对手相比,观众席上的众多信徒,很显然是更加重视阿米尔。
不单单是因为教廷,更因为是代表着帝都——在过去的盛会中这顺位第一,起码有一半都是被这教廷的帝都教区给整碗捧去。
而且,跟其他的教派那种十年又十年的神甫不同像这种老手,除了有这经验丰富的好处外最大的短处就是,会被研究针对,而顺位第一的,更是自然被研究到极为透彻的地步。
所以,在人员上是有着优势的教廷,不管是哪个教区往往都是由老手带新手的模式来参与这献礼——这些在不同教区的新手,即便都是教廷人员,但相互之间可没有多少情报可言,而且,新手可并不一定就比老手弱。
毕竟在教廷内部的这些教区,其争斗顺位的狂热程度可一点儿都不比教派之间的烈度低多少,甚至还犹有过之。
所以,当作为这帝都教区的新人,阿米尔一上场,说是全场的人都在视(防河蟹)奸他都不为过。
而他的对手,一点儿气馁的样子都没有,情绪反而别样地高昂。
“帝都的天之骄子!”
这位陷入了狂热情绪的信徒,率先朝着阿米尔冲了过去。
“便只是为我主剥下你的一层皮,那我也值了!”
他这话,看似很嚣张可实际一听,却又像是在示弱——他从一开始就将自己摆在败者的身份上,登场只为了探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