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5)(1 / 3)

住持神色大变,看向面前一行人的脸上满是怀疑,跟随出来的老和尚脸上也是惊怒交加,运功试图将体内的药物逼出,但是在查探之下发现,这药物在体内已是散了个干干净净,内里也是暖融融的,正是药物正在发挥作用。住持捞起老和尚的手腕切脉查看,伤势已经恢复,甚至是之前曾经受过的暗伤也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让人不禁在内心感慨这药物的神奇。

住持放下老和尚的手,神色减缓,看向游方道士一行人的目光依旧带有怀疑,“贫僧并没有质疑各位本事和来意的意思,但是在各位来临之前,山叶寺刚送走一模一样的一批人,所以再见的情况下才会如此的失礼。”

灰衣的老者面色微微一动,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一个轻巧的错步来到老和尚的面前,老和尚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卫的反应,老者拈起右手手指掐指一算,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情,他转身向住持拱手,面上满是笑意“并无大碍,吾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并不是什么大事,”老者看向老和尚,斟酌了一下言辞,“这位师父,你所拿到的药物的确是有用的,不用担心。”

“既然吾等来晚了,那也没有吾等什么事情了。”老者向白虎背上的青年人和稚童招手,一行人飘然离开。住持与老和尚面面相觑,最后是被方丈安抚下来的。方丈安抚了住持两句,带着老和尚来到多宝塔前,方丈看着老和尚,面上写满了欲言又止,老和尚大概也知道会发生什么,看天看低吹口哨,就是拒绝与方丈对视。

方丈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看着老和尚的面上满是无奈,“无禾师兄,”他喊着平时基本不会说出的称呼,“你究竟想做些什么呢,你已经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流云簪也不在了,你也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吧。”

无禾,也就是那所谓的老和尚叹气,脸上的嬉皮笑脸终于褪去,出现了甚至可以称之为严肃的神色,“无玄师弟,多宝塔建成的年岁起码有三百年,但那簪子却是最近十年才送过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而且并不是簪子的问题,而是那个孩子。”

“你知道为什么,即使山叶寺再怎么落魄,却能每一次都挺过各种危机的原因吗?”无禾的脸上写满了忌惮,拳头捏紧胳膊上的青筋鼓起,“我们都是预备好了的,”他的语气中写满了悲哀,“我们都是‘礼物’,只等着那个人来取。”

“当我们彻底失去作用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在远离山叶寺的某个森林中,一道黑衣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儿,他将手背在身后,面上满是温和,少顷,几道身影飘然而至,正是以青年人打头的一行人,青年人现在还是年轻女子的样子,左手手腕翻转一把圆形宫扇出现,右手随意摆了摆,一旁的白虎连带着虎背上的老年人与稚童都消散了,女子用宫扇半掩着面容,笑吟吟的对着面前的黑衣人行了个礼,笑吟吟的打趣“主子的安排咱这边已经做完了呢,到了现在这个状况,咱在这里就提前祝主子能够心想事成呢。”

“隐娘,”被称为主子的人对着女子笑笑,端的是温润如玉,“这次做的很好,再去做另外一件事吧。”

轻描淡写的声音,却是带着血腥气的字眼,“山叶寺的尾巴也处理了吧,我该去接人了。”

隐娘点头,纤细的身影转瞬即逝。

黑衣的男人伸手,带着微弱金光的流云簪从天而降,正正好落在男人的手里,接触到手掌的一瞬间,光彻底泯灭,男人随手将簪子放入袖袋中,面上的笑容隐隐有些诡异。

那是一张风逸俊秀的脸,正是当初京城内那无数闺女追捧的存在。

黄昏的暖光由窗台透入,将整个屋内染成橘色,屋内摆放得略微有些杂乱,空间也不是很大,天花板呈现倾斜状,像是那些高楼木塔之中才能拥有的阁楼。靠近窗边的位置放了一张雕花木床,垂的白色的纱幔,纱幔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