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舟匆匆离开,雅间内,只剩了珺王、郡主,还有丰庆楼的主子谢南歌。珺王执起许晚舟斟的茶,呷了一口,扬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表妹尝尝,这才是茶。”继而仰天喝尽,扬衣走出了雅间。众人皆走,想见之人更是走得不拖泥带水,连一个眼色都未曾给过自己。一怒,宋疏歆直接摔碎了谢南歌的宝贝茶杯,扬长而去。
谢南歌扑上去捧着碎了几瓣的杯身,欲哭无泪,这是一套的啊,一套的啊,碎了一只,一整套都没有了,一整套都没有了!谢南歌此时恨极了珺王和宋疏歆,因为他们,自己没讨到晚舟姑娘的绝技,现在又毁了自己一套精致宝贵的茶具,此仇不报非君子,等着,本公子都要讨回来!
古荷在城南花街数着花种时便瞧见珺王向着丰庆楼走去,顿时觉得不妥,匆匆赶回府中叫了青阳来处理花种,自己早早驾着马车在丰庆楼下候着,竖着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见沈星河与许晚舟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一颗吊起来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马车之内,许晚舟与沈星河相坐无言,突然,
“我不认识珺王。”这一次,许晚舟竟然主动出声了。沈星河轻笑,今日倒给了自己不少惊喜。
“本相并未说甚么。”沈星河道。
“可我想要说些甚么。”许晚舟顿了顿,“可是,我还未想好如何说。”
“那便先不说。”沈星河唇角扬着笑,半月多以来,许晚舟终于想要主动和自己说些甚么,这是不错的改变。
接着,又是长长的一段沉默,直到进了府,二人未再说过一句话。沈星河回了房中处理公务,心情甚是愉悦。许晚舟则回到了清心苑,处理那一墙壁的花种,很快,心中的不悦让专注取代。杨叔和李嬷嬷倒是闲得聚在一起交换军情,等着古荷有空便逮过来问了一番今日之事,听得时而喜悦时而愁容满面。但总归,喜悦比担忧多,便是喜事。
宋疏歆回了府中就再也忍不住了,关上门,甚么大家风范,甚么端庄礼仪,甚么贤良淑德,全部丢到了一边,房中有的便是摔了一地的古董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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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这样的气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