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出现火红的印记,又痛得满地打滚。
他一边打滚,嘴里还嚷着:“有鬼!这事儿有鬼。”
又被狱卒救起,狼狈的逃走了。
杨错被重新投回大牢,方才的喧嚣都回归平静。只有老鼠吱吱吱的声音,不时地响起来。
他靠着铁栏,心情凝重。
虽然很理解和政郡主那样选择的原因,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杨国忠听说魏方进受了伤,赶紧到他府上探视。
看着躺在床上、伤痕累累的魏方进,杨国忠大惊失色:“魏公,你这是怎么啦?”
“相爷。”魏方进有气无力地道,“那间牢房里有鬼,明明对杨错动酷刑,结果全都伤到我身上。”
杨国忠本来不信,但看魏方进的伤势,又不得不信,只好道:“难道真是天意如此吗?”
魏方进道:“咱们铲除东宫在朝廷里最大的军事势力已经很不错了,想要再牵涉到东宫,不说不太可能。就连陛下的意思,恐怕也是不愿意的。否则不会一出事,就让和政郡主回了东宫,还同意和政郡主和杨错离婚。”
听着这些话,杨国忠在魏方进床前来回踱步,很显然他不甘心放弃这个机会,但是又觉得魏方进的话有道理。
完全纠结了。
半响后,杨国忠道:“就这么干!让杨错承认全部罪过,不牵连东宫。”
很快,一纸供状送到杨错的面前。
看了一眼供状上的内容,杨错轻叹一声,签字画押。
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敕曰:事君之节,危而不变,为臣则忠,贰乃无赦。罪臣杨错,忤逆犯上。出使河北,贪图财物,朕感失望。本应从重,念其过往,数罪并罚,流放兴平,永不叙用。诏令即发,立刻执行。
清晨,延平门轰然打开,戴着大号枷锁、身穿囚服的杨错在衙役的押解下,踏上了前往兴平县的道路。
杨错回头看盛世繁华的长安城,在心里与之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