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书房之中,李亨正与一名中年文士正轻声密谈。
而这个中年文士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老熟人。
李泌。
“长源,听我父皇的口气,完全没有早年的英明果敢。”李亨感慨道。
作为玄宗的儿子,已经跟随玄宗很长时间。在他心目中,父亲是很果敢的人,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这一切早在李泌预料之中,便道:“殿下不必感伤,该去总是会去。”
李亨皱眉道:“先生教我的话,我虽然全都说了,但是不明白先生这样说的用意是什么。”
“这是为了保护殿下啊。天子已经迟暮,不复当年。对于殿下的戒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重。为了不让陛下过分把视线集中在殿下身上,只得用转移大法,把陛下的视线从殿下身上转出去。”
“真的会吗?”
“事实上,大唐未来的基业非殿下继承不可。而要稳住大局,非得和杨家切割,这才是今天这番话的真正目的。到将来,无论和杨家发生任何激烈冲突,甚至是你死我活的斗争都不会奇怪了。”
“有道理啊。”李亨又赶紧问,“先生,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什么都不用做,静看杨国忠出招。”
“他会出什么招呢?”
“哼!肯定是和郡马爷有关。”
“哦?”
杨国忠回到府邸,气鼓鼓的逮到东西就扔,谁也劝不住。
妻子崔氏和儿子杨昢走了进来。
杨国忠一看到杨昢就来气,骂道:“都是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货,害得我今天在陛下面前出尽了丑。”
杨昢一脸无辜:“孩儿在家,没做什么呀。”
杨国忠冷哼一声,不理会他。
崔氏看出来了,笑道:“老爷,多大的事惹你这么生气,以至于把气撒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杨国忠没好气地道:“太子今天非常的反常,在会上竟然当众让我下不来台。真是非常的奇怪,好像不是他似的。”
崔氏猜测道:“会不会是有人给他出主意?”
“谁呢?难道是杨错!”
“他好像没有那么深远的谋略。”
“不管了,我现在烦得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收拾杨错,那小子在岐州似乎风生水起,陛下也不管他。”
“谁让老爷非要赶尽杀绝,陛下反而不信了。”
“哼!我自有办法。”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训练,几营士兵已颇有些精锐的架式,但也仅仅是在校场的操练之中,实战中的能有什么表现尚不得而知。
杨错召集诸将在岐州府衙大堂,一起议事。
“诸位,以我军如今情况,可有一战之力?”杨错问道。
堂中,众人没有立刻回答。
安太清立刻出列,答道:“各营士兵虽然在校场操练日渐精纯,但沙场厮杀却并非这校场操练可比,不经历战阵,我军恐难成精锐虎狼之师!若是遇上敌军精兵,胜负难以预料!”
他与军中其他校尉相处融洽,因此现在容光焕发,眉眼间充满自信。
曲环等人都点头赞同。
杨错笑道:“太清说的话正合我意,如今我军当务之急便是让士卒早经战阵!”随后转头向张延赏问道:“宝符,如今军中钱粮还余多少?”
张延赏思索片刻后,肯定地说道:“前些日子各营士卒训练辛苦,每日粮食消耗不少,军中存粮本已不多,这几日,从城中百姓购买到不少新粮。所以粮草大约可让全军三月之用。”
“如此说来,再有三个月,我军将无粮?”
“城中百姓虽还有些余粮,但也不多,若强行征集,百姓日后必将无法过活。”
“这办法不行,还有什么别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