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王有所不知,当年哥舒翰在长安卧病的时候,听说安思顺被解职回到长安,便唆使手下伪造书信一封诬告安思顺与安禄山勾结,导致陛下将安思顺一家赐死。这件事不知怎的闹得人尽皆知,以至于杨国忠对哥舒翰起了疑心。”
李倓说明来龙去脉后,转而向杨错道:“妹夫,你是担心将相不和,从而导致潼关的失守?”
“不止于此。我更担心,有人利用这一点,让杨国忠上奏朝廷,命哥舒将军离开潼关向叛军出击。”
“啊!”众人失声一叫。
杨错轻叹一口气,有些无语。
李倓小心翼翼地道:“应该不会吧?”
“难说呀!尤其是在各地捷报频传的情况下,难保陛下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杨错对此很没有信心。
众人面面相觑,对此也没有信心。
可是干着急也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当前军队整编完成,军官配备齐整,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对这新组建的四旅十六营士兵进行严格系统的正规训练。
攻杀技巧、体能、战阵演练。
杨错命令各将为保证训练质量,尽量整天就泡在军营中,亲自参与、监督训练。务必在短时间内,形成一定战斗力。
天宝十五载二月初四,一个红衣骑士飞马奔驰,烟尘滚滚,只能够隐隐看见那是一匹浑身皮毛似血,红鬃如焰的胭脂马,那骑士周身虽然被大氅和上面的风帽挡住,看不见容貌体态,但是隐隐可以看见那人一身红色劲装,外面罩着同色的大氅。
在她的身后追随着数十名骑兵,黑衣黑甲,脸上都是戴着青铜面具,后肩斜背一张乌木檀弓,马鞍旁边挂着一袋白翎箭,腰间隐隐露出金属刀柄,刀身呈弯月状。
对这支骑兵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安禄山麾下最精锐的骑兵——曳落河。
这支精锐的骑兵簇拥着红衣骑士,进入潼关外的叛军大营。
统帅崔乾佑率麾下大将安守忠、田乾真、孙孝哲等在帅帐外迎接,见到红衣骑士的时候,一个个挥刀行礼,然后高声道:“末将等恭迎公主驾到。”
安思霖回礼之后,翻身下马,径直进到中军帅帐。
但她没有坐下,而是转身看向随她进来的诸将,问道:“前方情况如何?”
崔乾佑道:“回公主,末将领军累次攻打潼关都是失败而回。臣一面在休整,一面在寻思破关之策。”
安思霖不禁皱眉道:“得亏是本公主来,换成别人来,肯定当面斥责你。”
崔乾佑一阵尴尬:“臣知错,请公主降罪。”
安思霖抬手示意他别继续说下去,然后道:“说这些都无济于事,咱们该想办法对付哥舒翰。”
“公主已有计策?”
“从明天开始,你将麾下老弱病残都派在关外,既不攻打也不走。在老弱病残的后面埋下伏兵,以防止出现意外。”
“这……哥舒翰乃一代名将,似乎不太可能上钩。”
“哈哈……你错了。我哪里是给哥舒翰看的,我是给他背后那个好大喜功的皇帝和草包宰相看的。”
“臣明白了。”
在叛军这方面,安思霖这边在布计为未来攻打潼关做准备,另一边史思明被安禄山册封为范阳节度使出兵“收复”河北。
只因颜杲卿兵少,向河东节度使王承业求援。
果然不出杨错所料,王承业想将颜杲卿在河北的功劳全部据为己有,希望城池陷落,这样的话算是借刀杀人,因此不愿相救。
颜杲卿和袁履谦坚定的守城,实在顶不住叛军的屡次攻打,最终因城内粮绝,被攻破城池。
守城的上万士卒被史思明下令全部杀害。
两人相继被俘,被押解至安禄山身前。
见到他们,安禄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