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看起来令人非常担心。
“哥舒将军,你身体尚未康复,怎可轻易来此?”郭英乂惊愕地询问。
“我贱体违和,有劳主公牵挂了!”哥舒晃向厅两侧的群僚微微点头示意后,恭敬地回道。
“哥舒将军既然身体未愈,何不在家中休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外人岂不是要怪罪我家姐夫不恤僚属?”
宋思杰眼中止不住地现出一丝恨色,不冷不热地“问候”。
“思杰!”郭英乂沉声喝止住宋思杰,随即命人拿来蒲团让哥舒晃能够较舒适地靠坐下来。
“哥舒将军,战局你已知晓了?”待哥舒晃坐定后,郭英乂和声询问道。
如今的战局已完全失控,郭英乂已有束手无策的感觉。而哥舒晃的意外复出,让郭英乂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略有耳闻……”哥舒晃微微点头,“但具体战况如何,还请主公相告!”
“刘将军,你将战局说与哥舒将军知晓!”郭英乂转头对刘展说道。
待刘展将北、东两线战况详细地说明之后,哥舒晃面色变得异常沉肃。
由于近段时间实在太过繁忙,刘展已经有十多天未有空去探望哥舒晃。
而在以往,刘展二、三日便会去探望哥舒晃一次,哥舒晃也是据此猜测到形势的恶化。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得知战局的恶化程度后,哥舒晃还是大大吃了一惊。
“哥舒将军可有化解眼前危困之策?”郭英乂直直地看向哥舒晃,急切地询问道。
“杨错和张献诚虽同时进犯,但其实是一真一假、一虚一实!”哥舒晃略一思索,低声和缓说道,“以眼下形势看来,山南军才是真正的威胁。而杨错的进袭十之八九只是徉攻,目的在于策应山南军的攻击!”
“哥舒将军莫非适才没有听清楚,杨错已经攻克石泉县,目前其正挥师急攻松岭关,南面的白马关目前也已岌岌可危。这样还只是徉攻?试问若是真正进攻,岂不是连成都都要沦入其手了!”宋思杰不屑地驳斥道。
见时至今日宋思杰仍然这般处处针对自己,哥舒晃眼中不自禁地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勉强收拾住心情,哥舒晃缓缓说道:“若杨错真有心进攻,必会令杨错以雷霆万均之势闪击而来,会让扶州李晟率军策应杨错。惟有如此,才可更多地攻城夺地,以免为张献诚一方占先。”
“而杨错若欲闪击,则必会先令崔宁将我山地军击灭。只要我山地军一失,杨错就可以水军配合步军,迅速推进。”
“甚至,杨错会派遣精兵经由水路,绕过前方阻隔突袭三台大营,直接切断了剑州和成都的联系,使山南军的一路军没有更大的成功。”
“如今,在我军与山南军的激战之时,杨错居然不闻不问,岂非可疑?此外,即便真要走陆路稳步进袭,以杨错之能,十多天下来恐怕也早已突破松岭关。综合此种种,我以为杨错之意只在佯攻!”
郭英乂等人听罢,微微颔首。
哥舒晃继续说道:“刘将军的猜测极有可能属实,朝廷肯定有关于剑南的相关协议,恐怕此次无论杨错军能够夺取多少土地,最终都要交付于张献诚。也正为此,杨错的行动才如此诡异。”
“如此说来,倒是岑参的陇右之行倒是没有必要了!”听了哥舒晃抽茧剥丝般的分析,郭英乂略显愕然地说道。
“待辨明虚实之后,就可有针对性地先退其中一方!”
“张献诚之意在亡我剑南,两方中必须先退了这一方才可。只要张献诚退兵,杨错自然会撤军!”
哥舒晃冷静地分析。
“但依如今之势,击退山南军恐怕也是极为困难。严震一军已攻入剑州,州治普安岌岌可危。张献甫、梁崇义之军更是兵力雄厚。吕老将军已两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