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说道,“如今杨错已定剑南,而我军四面出击,着实有些不利!若不能寻机牵制牵制杨错,也不知这条潜龙能飞至何等程度!”
略为思索了片刻,玛祥仲巴杰朗声对尚结息说道:“次相,为我上书赞普,向大唐皇帝陛下送‘国书’,表示愿意与大唐交好。同时希望派使者来吐蕃洽谈,最好是威名远播的山南节度使张献诚。”
“大伦明见!”尚结息、尚息东赞、尚结赞等人对视一笑,齐声说道。
“既然杨错不领我的好意,我只好将此‘重任’交付于张献诚了!”玛祥仲巴杰呵呵一笑说道,“吐蕃与大唐议和,需要一位有能耐的大将随行保护啊。”
“那是!”尚结息微捋长髯,正色说道,“张献诚麾下重臣梁崇义精通兵事,品行高德,正是随行保护的人选!”
“梁崇义精通兵事,品行高德?”一直在旁静座聆听的文官,十分诧异地看向尚结息,惊愕地说道,“次相是否说错了?”
“说错了么?”尚结息面色肃然如常地反问了一句。
玛祥仲巴杰也是微微一楞,但随即便拍案大笑起来,“不!梁崇义最合适。”
“大伦明见!”尚结息拱手说道。
“小次相,大伦与次相究竟是何意?”年轻的文官略显不解地向身旁的尚息东赞询问道。
“呵呵……”尚息东赞微微一笑,探头在文官耳旁低语了几句。
“原来如此!”尚息东赞稍一点拨,文官立即会晤了过来。
“将军,各州郡所征募新兵操练得如何了”玛祥仲巴杰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微微颔首后,朗声向达扎路恭询问道。
“大伦放心,经末将这半年多操练,新兵厮杀、阵式皆已颇为娴熟,只差亲历战场!”达扎路恭迅速回道,“若能此等新兵上战场征战几月,必可又成一部精兵。”
“好!”玛祥仲巴杰点头赞许道,“如今新粮收获,粮草充足,正可再度北伐吐谷浑小儿,一为练兵,二为吐蕃一统天下之事!”
转眼,数日过去。
“十七日,吐谷浑军一部增援莫离驿,人数约在万人至万五千人之间。十八日,吐谷浑军慕容吐部领一旅轻骑进驻九曲,人数约在五千骑以上。二十日,吐谷浑军一部增援九曲,人数不少于五千。”
尚结赞立在厅下,不紧不慢地汇报着几日来细作所探得的情报,“此外,这几日似乎还将有军马增援莫离驿。”
负手长身而立的玛祥仲巴杰忽然大笑起来,“慕容小儿欲与我搏命乎?”
“只可惜,慕容瑾虽有此心,却无此力。”形容略显消瘦的尚息东赞淡笑着接口说道。
自两月前起,尚息东赞便一直抱恙在身,最严重时甚至口吐鲜血。
为此,玛祥仲巴杰曾命蕃医长驻尚息东赞府中为其调理诊治,并一度禁止尚息东赞参与理事、以免劳心劳力加剧病情。
经过一月多的调理,病情终有所好转,闲不住之下,尚息东赞也不理玛祥仲巴杰的劝阻,复出理事。
“大伦,慕容瑾无志无才,自不足虑。但其军师拓跋悔,却是足智多谋、善理军务之人,前番两攻莫离驿不果,正是为其所阻!”尚结赞担心玛祥仲巴杰轻敌,出声提醒道,“此外,驻守九曲的吐谷浑军大将慕容铎亦是智勇兼备之徒,其人指挥轻骑作战,疾如风、狡如狐,非常人可比……”
尚结赞前番曾随达扎路恭征伐慕容瑾,在夺取了半个大非岭的情况下,却出乎意料地在拓跋悔和慕容铎手下严重受阻。
而慕容铎更是几乎将吐蕃军的一支五千人的偏师全歼,所以尚结赞对其印象颇为深刻。
“小次相,我听说慕容铎是个孝子?”玛祥仲巴杰忽地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
“正是!”尚息东赞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