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一举破城。
然而,他的意图却被李忠臣无情地破坏了。
在没有下雨之时,因为有长孙裕骑兵的威慑,李忠臣虽然几次想要南下救援李希烈,却均被挡了回去。
但伴随着雨季来临出现的战机,被李忠臣第一时间敏锐地把握住了。乘着阴雨,他果断地亲率八千精卒出城对长孙裕发动了猛攻。
对李忠臣这“狂妄”的举动,长孙裕虽然恨得牙痒。却是无力阻止。泥泞的地面,已将骑兵冲锋的十成威力减掉了六成。
只靠那剩余的四成,根本阻挡不了如狐狼般狡狠的李忠臣和他麾下精锐步卒。
万般无奈之下,长孙裕只能暂避锋芒,李忠臣则乘势南下,直扑吕县,迫使李春不得不分心抵抗。
利用叛军攻势减弱的机会,李希烈征募城中流民,迅速加强了吕县的防御。
李希烈在内死守,李忠臣在外牵制,让李春筹划的几次强攻化为泡影,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被拖耗了。
“可恨的李忠臣,可恨的李希烈,还有这可恨的贼老天!”李春愤懑无比地叱骂道。
“李将军,军情紧急,必须早做决断了。再这样耗下去,对我军有百害无一利!”长孙裕沉声进谏。
“即刻派人联络徐将军,将陛下的命令传给他。”沉吟片刻后,李春痛下决定,“我们先向北撤,如果徐将军有麻烦,也好帮上一把!”
接到李春的传书之时,徐璜玉已经在北撤,而且撤得相当无奈,相当狼狈。
背后是紧追不舍的李光弼大军,侧翼是骚扰不停地唐军步卒,前方的沂州甚至还有侯仲庄在兴风作浪。
甚至于,连徐璜玉自己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撤……
徐璜玉掀的最后猛攻,几乎是从一开始就已注定了失败命运。
军心不稳,士气不振,频繁骚扰下军卒的身心疲乏,两面受敌地被动形势,恶劣的天候……天时、地利、人和,叛军连一样都不具备。
被对手的连环诡计激得失去平常心的情况下,徐璜玉的士兵也就在情理之中。
以逸待劳地李光弼军,在抵抗三天后,利用叛军进攻无果撤军回营的时机,突然发动猛烈地反攻。
久战体疲的叛军士卒匆忙回身迎战,连半个时辰都没坚持得下来。
随后,李光弼亲率大军,以叛军败兵为“先导”,一举冲破了徐璜玉的大营。
也亏得徐璜玉威望卓著,治军得法,才得以在最危急的时刻勉强收拢起军势,而后向北撤退,否则叛军很有可能会出现一溃如潮的局面。
但饶是如此,遭遇后追侧扰的叛军,所面临的境况还是迅速地恶化着。
而其中最要命的,还是粮草的断绝。
“宰马!”听了司粮官“行将断炊”的禀报后,徐璜玉一咬牙。决然说道。
“这……”一旁的平洌面色微变,“徐将军,我军剩余战马本就不多,皆为各部将领所乘骑。宰杀战马之后,各部将领如何厮杀征战?”
“不杀战马,还能如何?总不成叫将士们空着肚子。”徐璜玉神态疲惫,独眼中泛着血丝。
“照将军说的,去吧。”沉吟了片刻后。平洌无奈地对司粮官摆了摆手。
司粮官离去之后,徐璜玉掂了掂李春的传书,沉声说道,“现在只能指望李将军。李将军也正在北撤,只要能会合上他,就不必担心李光弼那厮了!”
平洌没有说什么,抬头看了看仍然细雨蒙蒙地天空。无声地叹了口气。
“李春弃攻彭城,正在全军北上?”张傪看着手中刚刚得到的李忠臣的急书,轻叹说道,“看来叛军是彻底死心了!”
“嗯。”李光弼先是微微点头,随即颇有疑惑地说道,“从李节度的传书中来看,李春北撤之时,我军尚未击溃徐璜玉。他为何会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