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
霜枝红了红脸,“漪澜院?”
那地方进去,还不得被……
“所以说嘛,小姑娘家家的,可千万不能走错路,这不……以后谁还敢娶她!”罗捕头指了指霜枝和明珠,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俄而又是轻叹道,“那王家姑娘,我倒是见过一回,生得很是水灵,真是可惜!”
“后来就被关起来了?”靳月问。
罗捕头想了想,“谁知道呢?王家都没有报官,咱也管不着人家的家务事啊!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上知府衙门,说明这事跟家里人有关。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嘛!”
这话,靳月是赞同的。
“你是觉得,这里头的事儿,和现在王家父子的死有关系?”安康生倒是品出味儿来了,靳月问的问题不太简单,“有什么理由吗?”
“我给你们串一下。”靳月拿了几个茶杯,“先劫粮,后来交权,女儿出事,纳妾,死!”
她这么一说,罗捕头夹着红烧肉的手,止不住抖了一下,“哎呦,靳捕头,行啊!”
“你们看,这是不是就串上了?”靳月眉心皱得紧紧的,“我们现在缺的是这些事情当中,穿插的一根线,就是……”
安康生明白了,“恨晚杀人的缘由?”
杀人动机!
“没错!”靳月点头,“王老爷虽然年纪大了,但还不至于早早的交权,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儿,但是王家的人讳莫如深,谁都不提。现在王家的二公子死了,我瞧着府里的人,似乎也没多少反映,除了三姨娘一直哭,王夫人的脸上,还有其他人脸上,都没有太多的悲伤情绪。”
“那就是巴不得他死呗?”霜枝皱眉,“这得多不得人心?”
靳月点点头,霜枝说的,就是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我是担心,还没结束。”安康生轻叹。
四下,落针可闻。
其实心里都清楚,只要凶手还没找到,事情就绝对不会结束。
“吃饭吧!”靳月抿唇,“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想案子。”
待吃过饭,伙计上门说,千里镖行的少镖头在雅阁里等着,说是要见靳捕头,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
方才诸位在吃饭,少镖头便一直等着,让其不要搅扰。
“找我?”靳月忽然想起,之前傅九卿提过的事儿,赶紧跟着伙计出门。
雅阁内。
桌案前坐着一人,眼前这人年纪不大,五官刚毅,着一身劲装,发髻梳理得干净利落,瞧着颇为精壮。见着有人过来,当即起身拱手,垂眸恭敬道,“在下千里镖行少镖头,虞戍阳,我是来找靳捕头的。”
音落,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了靳月身上。
“请问哪位是靳……”虞戍阳的眸猛地睁大,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靳月,交握的手慢慢放下,他呼吸微促的站直了身子,眼神中翻动着怪异的情绪。
靳月不解,怎么了这是?
“我是靳月,你要找的靳捕头!”靳月拱手回礼。
“靳月?靳、靳捕头?”虞戍阳终于明白,为何父亲要让他来天香楼。
靳月笑了笑,“是!少镖头是为了数年前,王家粮食被劫之事来的吧?”
“是!”回过神来,虞戍阳的额头渗出细密的薄汗,面色略显青白。
“坐!”靳月道。
虞戍阳的不对劲,安康生和罗捕头也瞧出来了,不过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办,其他的暂且搁一旁。
“我爹让我过来,把当年的事儿都跟你们说清楚。这事,当年就颇为奇怪,但是千里镖行也算是京都城内的老镖行,很多江湖人都卖我爹的面子,就算遇见一两个,听得这名号,自然而然便会让路。可那次遇见的一些人,连话都没问,直接动手就抢,仿佛就是冲着粮食来的。”虞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