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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与齐昆解释,也是稍释盐商之疑,不要慌,这是技术性调整。

此言一出,在场盐商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刘盛藻心头都打了一个突儿,隐隐听出一股不怀好意来。

调拨河南兵马,难道真是为了这些,没有旁意?

“至于劫狱、勾结东虏一事,等兵将搜捕到程家一应钦犯,仔细鞠问,自能水落石出。”贾珩沉声说着,看向江、黄、萧三位盐商,将三张苍白脸色收入眼底,道:“说来,这马显俊父子截杀我锦衣探事不是这一回,去岁,京中选派探事前往江南缉办要务,途径扬州,马显俊父子就行截杀之举,似彼等丧心病狂的悖逆之徒,本官岂能容之!”

“永宁伯说的是。”江桐、黄日善、萧宏生连忙说着,心头已是蒙上厚厚一层阴霾。

林如海打了个圆场,道:“此处非讲话之所,都进官厅叙话罢。”

贾珩点了点头,伸手相邀说道:“齐阁老、林大人,请。”

一句话,好似将在场一众商贾、吏员唤醒,凝眸看向那在锦衣府卫扈从之下,与齐昆、林如海进入官厅的蟒服少年,心头不觉又惊又惧,已经不知说什么才好。

贾珩来到官厅之中,随着齐昆以及林如海落座下来。

齐昆沉吟片刻,问道:“昨晚,马家怎么与程家勾结在一起?”

贾珩道:“马显俊从水路先后潜入城中,在程家所在的庄园藏匿,这是以为本官不在扬州,趁机打算劫走马显俊,可谓异想天开,痴心妄想!”

齐昆沉吟片刻,问出一个众人都关心的问题,道:“如今扬州骑军四出,人心不安,不知何时可恢复如常?”

“齐大人放心,待搜捕到程培礼,即可撤下军兵,不会影响扬州百姓日常生活。”贾珩说着,看向一旁的扬州知府袁继冲,说道:“袁大人,近来扬州城中,兵马调动频频,扬州官府要做好引领之事,不能出什么乱子。”

袁继冲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拱手说道:“永宁伯放心,下官已派了三班衙役,接待大军搜捕,保证扬州地面不出乱子。”

贾珩转而看向齐昆,说道:“此次案子,足见江北防务空虚,而如马、程两家盐业总商,竟与东虏走私,阴蓄甲兵,劫持大狱,江北大营亟需整顿。”

齐昆点了点头,道:“江北之兵承平日久,又在扬州这等繁华之地,受得靡靡风气影响,军纪涣散,由来已久。”

贾珩转而看向几位盐商,道:“诸位放心,本官在扬州期间,定会江北大营,不负当初几位捐输军饷义举。”

江桐、黄日善、萧宏生闻言,只能陪笑称是,心道,捐输兵饷给你的,两家已经被你抓捕起来。

齐昆反而诧异问道:“捐输军饷,不知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贾珩也不隐瞒,或者说原就想趁此提出此事,说道:“汪老爷听闻本官督军江北,江北大营缺兵少饷,与几家盐业总商慷慨解囊,捐输了三十万两充作军资。”

齐昆闻言,心头涌起一股古怪,这银子收的这般利索,反手就剿灭了两家盐商。

就在盐院衙门叙话之时,却见从外间进来一个锦衣小校,进入官厅,抱拳禀告说道:“都督,程培礼等人抓住了。”

此言一出,官厅中宛如砸入一块儿巨石,掀起万丈波澜。

江桐目光凝了凝,暗道,老程,这就抓住了?

贾珩问道:“鲍祖辉、黄诚二人呢?”

“已经救将回来,现在锦衣府百户所。”锦衣校尉回道。

贾珩看向面色各异的众人,道:“诸位继续讨论盐务,本官还要有事在身,恕不相陪。”

他来此就是给这些盐商演一出戏施加心理压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有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