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族人也都离奇暴毙一桉的草旨。
魏忠贤就拿着票拟好的草旨来了天启这里:“皇爷,西府李太妃薨了!”
“什么?!”
天启惊愕地停下手中木器,道:“拿白绫来。”
没多久,就有内宦拿出了一道白绫。
天启则迅速将白绫亲自缠在了腰上,然后问着魏忠贤:“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王体乾说,今早有宫人发现太妃全身流血,脖子被勒,留有未拆开的绳索。”
魏忠贤回道。
天启听后,故作惊怒:“怎么会这样?谁人敢害朕养母!”
魏忠贤道:“听闻昨日,在皇爷回京前,李太妃去了皇后娘娘那里,还当着外臣的面,折辱了娘娘。”
魏忠贤知道天启早已很清楚所有事情真相,但他现在必须说出来,毕竟这是他作为内臣的本分,不能对皇帝有任何隐瞒,哪怕接下来,天启会因此对他有过激的行为。
啪!
魏忠贤重重地挨了天启一脚。
天启指着魏忠贤喝道:“胡说!朕的养母素来慈爱宽厚,皇后也素来贤惠恭谨,她们怎会不和,康妃又怎会折辱朕的皇后,而使皇后失尊!你这是听谁说的妄言,竟敢还在朕面前提起,你这狗东西,耳朵是白长了不成?!”
“皇爷息怒!奴婢也是听一些外臣们说的。奴婢也不敢相信,如今也只是照实给皇爷提一下而已。”
魏忠贤回道。
“这是根本就没有的事!谁不知道,朕的皇后在后宫中,与李太妃最是要好,待其如朕亲母,比朕都还孝顺,太妃也素来喜欢她胜过于朕。”
天启说着就道:“让起居注记下朕今日的话。”
魏忠贤回道:“是!奴婢自然也是知道的,也与元辅说了,元辅也因此票拟,就让国舅爷来查办此事,不让奴婢来!”
“很是妥当!这样极好!别人查或许会不认真,但张国舅不会,毕竟朕的皇后肯定不希望太妃死的不明不白。”
天启点头道。
魏忠贤跟着道:“皇爷圣明!”
“至于李太妃葬礼该以何典礼,传旨召开廷议,朕要亲自过问,毕竟她对朕有抚养之恩。”
查幕后真凶的大事,天启故意只让韩爌和魏忠贤两人就通过开小会的方式,确定谁来查桉;偏偏对于李太妃的祭礼,天启则要开廷议,大张旗鼓地与朝臣们商议葬礼规格。
很明显,天启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从张嫣不让他问是谁掌掴她这事就猜出来这人是他都不便于直接动手的,故而,他也就自始至终不直接参与。
只在事情尘埃落定后,才来表现,以彰显自己是恪守孝义之人。
“陛下!李太妃突遭横死,其族人也全皆曝尸大街,真正是凶残至极,骇人听闻,臣请陛下下旨严查,以还太妃公一族公道!”
但偏偏在廷议上,刑科都给事中陈煊却不在这时议礼,反而直接要求天启严查李太妃被杀一桉。
天启则道:“朕已下旨由西厂严查此事,今日廷议的是太妃葬礼一事。”
“陛下!太妃之事就与国舅有关,怎么能让西厂来查。”
陈煊这时说道。
天启听后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煊道:“陛下!臣风闻太妃在前日于皇后娘娘帘内掌掴娘娘,故而,如今太妃突遭横死,无疑是跟皇后娘娘造太妃掌掴有关。虽说,皇后娘娘为后宫之主,尊贵至极,太妃毕竟是对陛下有抚养之恩,如同养母,又是宫中老人,国朝以尊老为德,故即便有不敬皇后娘娘之处,皇后娘娘也当以宽仁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