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公了,二则,以徐世绩之眼力,自己即便不说,很大的可能,他也能瞧出来自己已有猜测,反衬得自己不够“真诚”,还不如干脆直言。
想到此处,李善道便不隐瞒自己的猜测,摸着短髭,说道:“大郎,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李善道说道:“探伺完洛阳虚实后,蒲山公诈言与翟公,竟谎称说是洛阳已在动议,欲与王世充部两下进军,王世充往攻卢明月,而洛阳方面来攻我军?这样的话,与其坐等洛阳来攻,不如便先下手为强?我瓦岗义军抢先一步动手,先将兴洛仓取下?”
“……你猜的这个可能?”
李善道说道:“大郎,这只是善道一时的瞎猜,蒲山公是不是这个打算,善道猜得准不准,还得等蒲山公派去探伺洛阳的人,……大郎刚说是裴叔方,对吧?等他回来后,再看蒲山公会怎么与翟公说,才能知道。”
徐世绩从榻上起身,下到帐中,转了几圈,说道:“不错,不错。”
“敢问大郎,甚么不错?”
徐世绩说道:“派去洛阳的人,这一位裴叔方,是蒲山公的人,则裴叔方回来后,他究竟在洛阳打探到了什么消息,翟公也确是只能听蒲山公来说,只能信蒲山公所说!二郎,你的这个猜测,甚有道理。这般说来,蒲山公还真可能就是这个打算?……以洛阳在议,来攻我军为说辞,再次进言翟公,劝说翟公先下手,我军先将兴洛仓取下!”
“大郎,我的这个猜测,对与不对,只能等裴叔方回来才能知晓。也许,我猜错了呢?”
徐世绩摇了摇头,说道:“二郎,你的这个猜测,很有道理,应该不会有错。”
“有错没错,皆蒲山公的打算,咱们猜得再多,亦无用处。却有一事,善道不解,敢问大郎。”
徐世绩问道:“什么事不解?”
“适闻大郎言说,大郎也猜出了蒲山公‘未雨绸缪’此议,或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之本意,也许是在‘攻兴洛仓’。既然如此,善道敢问大郎,却昨日席间,缘何未有提醒翟公?”
徐世绩站住脚步,转身面向李善道,目光灼灼,说道:“二郎,你此一问?”
天命:从大业十二年开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