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就折腰。,荀君不可小觑”
“嗯”
“孩儿斗胆,窃以为阿父上次做的不对,不该当面折辱於他。”
冯温没有远见卓识,眼中只有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愚昧的人,起码的判断力还是有的。他虽瞧不起高素浪荡,但却知晓高家在本乡的势力,说道“高素毁了债券,不肯收钱,此事当真么不会是你被谁糊弄了吧”
“阿父,孩儿亲眼见荀君归来”
“,我并无折辱荀贞咱们家这点儿米粮钱财来之不易。”
“固然如此。可阿父虽无折辱之意,落在荀君的眼中怕有折辱之实。”
“那你说怎么办”
“孩儿以为,当今之计,说什么都没有用,解释更没有用,最好的补救办法就是趁早给荀君多送些米粮过去。”
“。也罢,你去取五十石米粮,给他送去。”
冯巩哭笑不得,说道“阿父事到如今,还只肯出五十石米粮么”
“,你说多少合适”
“二百石”
“二百石”只听了一听,冯温就好像被剜了块儿肉似的,倒抽一口冷气,心疼不已,怒道“春种秋收,一亩地也不过两三石的收成,这还是年景好的时节二百石百亩地的收成你个孽子,有你这么败家的么”
“阿父”
“至多百石。”
无论冯巩怎么劝说,冯温咬定不松口,最后恼怒起来,骂道“竖子你是不是乃公的种一点儿不像我百石,只有百石你再多说,便连这百石也没了纵然高素对他低头又怎样乃公拼着日后被他难为,宁愿日后多出些劳役,多出些算赋,与他翻脸了,又怎样”
冯巩万般无奈,只得不再劝说,抬头看了看天色,将近薄暮,说道“宜早不宜迟。孩儿这就亲将米粮给荀君送去。”出了菜园,回头看,见冯温兀自气哼哼的,他不觉苦笑。
从仓中取了粮,堆到几辆牛车上,冯巩叫了两三个宾客,亲自带队,赶着出了庄门。到了亭舍,荀贞正与杜买、陈褒、程偃等人围坐在桓表边儿下象棋。
杜买看他大车小车的,奇怪问道“冯君,车中何物,来亭舍何为”
冯巩不避诸人,当院拜倒,对荀贞说道“巩连日观荀君操练备寇,训练之法实为良策。闻诸里总共只出了数十石米粮,恐不足荀君奖赏里民。家父因令在下取了百石上好精粮,奉给舍中,以供荀君取用。”
荀贞先是莫名其妙,继而约略猜出了冯家前倨后恭的缘由,心道“莫不是因见高素焚券,所以前来送粮”将冯巩扶起,推辞说道,“今日冯君主动要去高家助我,我已十分感谢,怎能再收君家米粮”
“巩虽与君少见,但早慕君之风范。今天君去高家,巩鄙陋,不知君能,妄言相助,不及去,君已归来,巩实羞惭。请荀君不要再说感谢的话了荀君操练里民为的是保亭部之安,巩家称不上富足,却也稍有余粮,同为本亭人,自该效力。这点心意,万请荀君收下”
荀贞不满冯温的傲慢,因而第一次不肯收那五十石米粮;眼前冯巩言辞恳切,如果再不收就不合适了,总得给人家一个改正的机会。何况,冯巩说的也不错,原先北平里、安定里凑来的那几十石米粮的确不够眼前所用,他本意再过几天,等到休沐时候,回城中买些来。既然冯巩这么恳切,那么乐得省些钱财,省些功夫,笑道“如此,那我便就收下了。”
见荀贞答应收下,冯巩松了口气,指挥赶车的宾客们动手,把粮食搬下来,与先前剩下的放在一块儿,尽数堆积在后院的一间屋中。
忙完了,荀贞留他吃饭,他怎么肯婉言谢绝了,一脸轻松地告辞离去。
陈褒笑道“冯家今日送粮,必是因为荀君折服高素的缘故。”
杜买也笑道“冯家的次子向来伶俐,与其父兄不同。今日之